他在心底发誓。以后只要她不再骗他,不再想着离开他,她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要的也有。
这次是另一位律师。她又被死死摁着肩膀坐在餐桌这头,他站在她的背后,俯身握着她的手,耐心签字。
“……一一喜欢去这家商场对吗,”同时轻声靠近,他去接过她几次,“现在是你的了。”
她挣不脱,神情麻木。
“行情不好,有些写字楼空置率很高。拿来给一一学钢琴吧。”他真的心情特别好,“我教你。”
“房地产只会祸国殃民。”他跟她咬耳朵,“一一从小到大都有很多收外地人房租的同学,多不公平。现在一一也是。”
她的声音轻微发抖:“要走法律程序的……”
“法律是什么?”
他无所谓的语气,换下一迭纸张:“商字笔画好多。”
又柔和告诉她,他们现在住的是她的房子了。
这楼盘万一平,她试图逃跑。
但手腕被牢牢攥在掌心里,强迫指腹落进捺印盒,再落到无数文件的右下角。
送走律师,又将她整个人横抱在膝上,面无表情,但心情明显更好:“一一,其实结婚证都不用你同意。”
她惊恐看他一眼。
“不过我不是这种道德败坏的人。”他用很平静的口吻让她放心,原因是,“会求婚的。”
但可没说需要同意。
她后背一凉:“……我要回学校复习。”
“好像考完了吧。”他摸她的鬓角,语气淡淡,“跟我回家一趟。”
她被带到他工作的地方,这次陆至扬也在,所有东西需要一式叁份。她终于明白他说“帮你打工”是什么意思,吓得弹起身,毫不犹豫又要往外跑。
被毫不留情揪着手臂攥回来,摔在椅子里,强行抬起手腕:“乖。”
“你别这样……”她眼泪都要吓出来了,“别这样。”
他理都不理她,蛮力握住她的手,写完她的名字。
她倒在椅背,无从去看陆至扬防备而厌恶的眼神。
后者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他打电话跟岑清岭交涉过,然而对方的态度云淡风轻:“想给就给吧,反正也给不完。让一一多拿点好了。”
陆至扬心里一梗:“伯母,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这小女孩才二十,把他拿成这样,可见心机很深。他是没遇到过,所以……”
“什么心机。就那姑娘,不被吓哭都不错了。”岑清岭不在意,“你真以为他是被拿捏?自己有病离了人家不行,赖不到人头上。随他吧,他无所谓的。”
“……怎么他竟然还是个情种吗?”陆至扬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女孩我看着的,一开始不是养来玩的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