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来没有冬天的城市,期待冬日是一种对悄然而至的无望等候。
月号。
商忆依旧穿着盛夏时的小睡裙,垂眸抚平领带在衬衫的位置:“好了。”
几百年不穿一次,就知道使唤她。
颈项被托起。
她不得不仰脸。
她的是有一点点水分的,比如不能晚上量,比如还悄悄踮了脚,实打实站直,只能勉强用头发触到他的下巴。
骨架也很小,肩膀完整在他的双肩内。
他用一只手就把她牢牢控在怀里:“忘了什么。”
“……生日快乐。”
还要她说几次。零点的时候一边顶一边逼她说,她受不了了,断续反驳“以前不是你说是个成熟的胚胎都要落地”,被捉住脚踝分到腰后猛撞。
季允之满意了,将她原本就睡得有些乱的头发抓成一团:“下午我来接你。”
猫猫点一点头,揉眼睛:“我想再睡一会。”
他松了手。她钻回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一团,闭上眼睛。
三、二、一。
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你还不走吗?”
谁稀罕多看她似的。他转身就走。
她不是不会。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上午没课的那两天,会在他伸手开门时突然跳上来,埋在颈项里撒娇。
他有时候只是抱回去,有时经不起诱惑,就把人抱上玄关柜。
最后也是抱回卧室。结果一样。
现在看来,都是为了进一步被他喜欢。如今知道已经拿住他,她不再这样。
甚至都很少撒娇,除非别有目的。
季允之望着贴满十几张“实习”车标的前车。
看来这年头弱智都会开车,只有猫猫不会。
她就是不想学,她说驾校的流程总是很浪费时间。
她越来越只做她想做的事。很显然,无条件哄他逐渐不在其中。
他收回目光,面无表情转弯。
商忆回笼觉睡醒,坐到窗下复习。他不讲道理的时候她没有什么办法,十二月的到号都不属于自己。
还好第一门是号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