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一就是学着玩,又不可能搞艺术,但允之就非处处都要最好的不可。
病态的宠爱。不过他说了,是大哥对妹妹。
这才将汤热一热,敲开商忆房门:“一一?”
她在写作业,立刻伸手:“谢谢阿姨,我自己来。”
“你写你的。”宋阿姨不让,“阿姨给你晾好了。”
“……阿姨,”商忆小声问,“他真要住这里吗?”
“是。不过人都没下楼。”宋阿姨宽她心,“景老师也到了,晚上我们都住你旁边呢。你要是担心,我打电话让你赵阿姨也回来。正好她孙子去广州外婆家了。”
阿姨这么说,已经暴露了她也认为自己被带回家养是一件很古怪的事,并且是哪个方向的古怪。
商忆埋头喝汤。
岁和岁,不妥但可以;和,可以并妥当;和,不算很妥当,但可以。
和就很不可理喻了。
“还要不要吃点别的?”宋阿姨摸了摸她的马尾,“家里有钵仔糕和椰汁糕,还有白糖糕。你都喜欢。”
“……晚饭的时候吃过了。”商忆不好意思,“吃不下了。”
“那你写,那你写。不要太晚。”
宋阿姨要走,她跟着起身:“我去和景老师打个招呼。”
她才学了七个月,正学到一首爱尔兰民歌,《多年以前》。景老师温柔优雅,毕业于茱莉亚音乐学院,却来给一个已经永久错过音乐启蒙、这辈子不可能在钢琴上有任何建树的学生入门。
等离开客房,宋阿姨已经睡下了。
商忆抿一抿唇,蹑手蹑脚走向楼梯。
攀爬过程更是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他第一次回来,在这之前她好像从来都不需要上楼。探头望一眼长廊,做贼一样又往前走了两步。
路过左手第二间卧室,门忽然打开了。
衣领被揪起来:“一一妹妹。”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淡漠:“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