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鸿飞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蛋,一看自己亲妈都被制伏了,也跟个鹌鹑似的掐了音。
“站住。”
两人俱是一抖。
程徽月走上前,‘咔嚓’一声,将程鸿飞脱臼的手接上。
可不能让他带着这幅惨样出去抹黑她。
“去吧。”
两秒后,程鸿飞张嘴就要叫疼,赵艳红赶紧捂着他的嘴拖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程家三口异常平静,一点都没作妖。
程徽月不信他们没有任何想法,指不定暗地里还在商量怎么把钱榨回来。
只是她现在没空理他们,一心想着赶紧去找霍砚行。
下乡这天,程徽月早上六点就去了火车站。
就带了换洗的衣服和厂里奖励她的搪瓷缸,连帆布包都没装满。
可她丝毫不慌,毕竟空间里装满了物资,还有讹来的一千块。
加上服装厂工作卖掉的六百和她自己攒的两百多,怎么着也够了。
到了插队点她再想法子赚钱就是。
火车哐哐响着,到了第三日清晨,汽笛声长鸣,程徽月提着帆布包随人流涌出。
一上站台,寒风就飕飕往她衣服里钻。
程徽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拢了拢衣领,缩着脖子四处张望。
不远处有人高举接站牌喊:“白桦公社的知青!白桦公社的往这边集合!”
程徽月抱着帆布包,挤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又有十来个青年男女提着包裹在这里汇合。
她扫了一眼,有三个眼熟的。
陈俊元、梁菲和牧江,跟她一个知青点的。
她没有主动上去认识,就安静地等着公社负责人分配完。
如她所料,她去的还是白桦公社二大队,也是他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