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所有的知青都要同起上工了。
程徽月一晚上睡在软和的床上,没有出现不适应的状况。
早早去茅厕躲进空间洗漱了一番,出来就听到梁菲在那抱怨。
说是腰酸背痛,眼下都是青黑的,还偷偷骂她不愧是乡巴佬,皮糙肉厚。
她权当没听见,自顾做了一碗清汤面,就着剩下的腊肠当了早饭。
跟着大家来到上工地,远远就看到土坡上站着一个吧哒着旱烟的老头儿,旁边是手里拿着工分本的记分员。
“今天怎么又是李村长,这下可惨了,不会又被分去挑粪吧”
“嘘,小点声,他耳朵可尖得很!”
程徽月跟在两人身后,把他们的话都了个全。
她默默垂眸,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果然,分配完老知青们的内容之后,李村长把所有新来的知青都留了下来。
“两个女知青去那边开荒,男知青去挑粪,他们新来不认路,洪波你带他们过去。”
向洪波记录的动作停下,稍有迟疑,“村长,荒地那边让女知青去?”
俩个女知青看着就娇娇弱弱的,他都怀疑她们能不能挥动锄头,荒地的土质那么硬,就算是村里的汉子都干着说累,她们要是去了,还能挣到工分吗?
“田里上工的都满了,让她们先去干两天,正好适应一下新环境。”
看他还有话想说,李村长偏头瞥他,浑黄的眼里透着精明,“咋滴,你想替她们去?”
向洪波顿时不说话了,望向程徽月和梁菲的眼神有些同情。
至于陈俊元和牧江,两个大男人,挑个粪很正常。
程徽月抿着唇,很确定李村长看她的时候带着明显的不喜,看来是李狗蛋回家告状了。
这回是她连累了他们三个。
不过这个李村长也有点意思,没有明着针对她一个人,看来是个有心机的。
她当下没表现出什么,乖乖跟着向洪波走了。
他们先送陈俊元和牧江去了猪圈,交代一番才带着程徽月两人去了开荒地,地方很偏,三人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
梁菲对开荒没什么概念,在看到一大片长满了杂草和带刺的荆条之后,才开始跳脚,“你开什么玩笑,这地里全是石头和草怎么翻?我看你们就是想累死我吧!刚才那老头呢,让他赶紧给我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