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笑容如栀子花般绽开,清甜可人,晨初的金辉穿透薄雾,打在她白皙美好的面庞上,细小的绒毛仿佛也镀了一层光。
霍砚行怔怔地望着她巧笑妍兮的模样,胸膛跳动的某个地方好似也如她的梨涡一般随之塌陷了。
他自认为不是没有自制力的人,但在小知青这里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击溃防线,攻城掠地。
原因无它,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姑娘如此柔软却强势,羞怯却直白的示好,再给他十年修炼,他也拒绝不了。
他想,应该送她鲜花的,而不是带血的生肉。
但生肉已经送出去了,就像他的手这辈子只能握锄头。
折下的是庄稼,不是春花。
霍砚行滚了滚喉结,喉咙却酸胀得发不出声音。
没有流出的眼泪像是倒流回了身体里,灌溉着那株野蛮生长的枝芽。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甜蜜与苦涩原来可以同时存在。
“很漂亮”他哽咽地吐出了几个字,音色嘶哑得有些颤抖。
但传到程徽月耳边就成了低低的呢喃。
她脸上笑意加深,轻快地回了句:“那就好,等会见!”
虽然她本意是想让他评价一下这身衣服如何,但收到对本人的赞美她只会更高兴。
她带着满面的愉悦,哼着小调慢慢往上工地走。
高高束起的马尾发尖在后颈处一勾一勾的,似乎把他的魂也勾走了。
久久的,男人停在山野间,任水汽打湿衣襟。
上工后,程徽月跟沈亚兰等人汇合,今天她们被分配去剁猪食。
一路上,她穿着自制的工装连体衣,回头率超高,不少村里的小伙子直愣愣地盯着看,差点撞树,惹得同行的人一通嘲笑。
“程徽月,要不你还是回去换件衣服吧?”沈亚兰贴近她耳边悄声道。
“不用,我以后还会穿更好看的,这算什么。”
她知道沈亚兰的意思,不过是担心她被人议论。
村里百姓都很淳朴,但思想也都很传统,女性一旦着装过于醒目,就会被人戴上故意勾引的帽子,变成不守贞洁的荡-妇。
那些被吸引到的目光好坏都很分明,更多的是看戏和鄙夷,还有的,是黏腻又恶心。
沈亚兰的提醒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