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菲听了,更心疼了。
俊元哥这么有才华的人,只能在乡下种地就算了,还要被家里几个姐姐拖累,真的好辛苦!
她下定决心要给他改善生活,绝对不能让俊元哥太过劳累而把身体弄垮了!
“梁知青,他不要给我吧,我不够吃啊!”
王晓梅谄媚地凑上去,“每天累死累活挣的工分还不够我吃碗干饭的,哎哟我这身体是越来越瘦了,说不定再过几月锄头都挥不动了”
“那个,我方才还瞧见你包裹里有好几罐麦乳精呢,能送我一罐尝尝味儿吗?”
梁菲嘴角一抽,眼神有些嫌恶。
谁尝味儿能尝一整罐的,这个王晓梅真把她当冤大头了!
想到这些天她送出去的饼干和水果罐头,她不禁对程徽月更加憎恨。
乡巴佬肯定是故意把这块牛皮糖甩到她身上的,现在自己被扒上了,她肯定在背后偷偷嘲笑她傻呢!
王晓梅眼睛多尖呐,一看梁菲表情就知道她不愿意,立马开始奉承起来。
“真羡慕梁知青啊,你爸对你这么好,肯定从小就吃穿不愁,麦乳精啥的,肯定天天都能喝吧?怪不得皮肤这么嫩,不像我又糙又黑的”
梁菲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了,微微抬起下巴,掩饰不住的得意。
“那是当然,我爸可是厂长,他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王晓梅适当地‘哇’了一声,眼露艳羡,极大地满足了梁菲的虚荣心。
“咳咳,麦乳精我确实已经喝腻了,等回去了就分你一罐吧。”
“哎哟梁知青不愧是城里人哈,真大气啊!”王晓梅顿时眉开眼笑。
陈俊元冷眼地看着这一幕,看似如水的温柔不达眼底,反而多了一丝嘲弄。
双水镇某个僻静的小院里,霍砚行蹲在一辆自行车边,手里拿着工具修理着。
一个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站在旁边,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我说你小子干脆就跟着我干得了,非得费这么大力气修这些破铜烂铁,转手卖也要等好长时间呢,在黑市卖货的话,当天就能拿到钱!”
霍砚行头也不抬,拧完最后一颗螺丝,握着踏板转了转,自行车修好了。
“不用了,我不喜欢在别人手底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