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发生的事程徽月一概不知,她忙着建房的事。
除了做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新房那边待着,还可以顺便跟霍砚行多相处相处。
但霍砚行自从上次不小心被她摸到之后,就一直对她很谨慎,一有动作他就连连倒退几步。
仿佛避之不及的样子,还隐晦地教育她什么‘看人不能太肤浅’,‘内在和人品更重要’,什么‘色字头上一把刀’。
程徽月:“”直接说她是女流氓好了!
这可把她气得不行,两天没去送饭,都是让牧江替她们送的。
这天把饭做好之后,午休了一下,程徽月便去上工了。
地里事儿不多,但队里养的母猪生崽儿了,一窝十二个,可把村里人高兴坏了,喂的猪食质量都好上不少。
相应的,猪食的需求量也变大了,连剁猪草的人多了一倍。
不过他们没啥怨言,毕竟猪身上养出来的膘等过年都要进他们的肚子里,它们长得越肥,自己能分到的肉也越多。
土坝上,程徽月跟一群婶子剁着猪草,偶尔停下来活动手腕。
她津津有味听着她们唾沫横飞地说着村里的八卦,渐渐出了神,手里的动作也不自觉慢了下来。
“有些人不要在这磨洋工!磨磨唧唧的,等你把猪食剁好,猪都要饿死了!”
身后突然爆出一声呵斥。
程徽月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李村长那张枯瘦焦黄的脸就摆在她面前。
“看啥看,说的就是你!刚下乡那几天装得倒是挺像,这才多久就暴露了,天天请假,一点不把村里的庄稼放在眼里,这要是抢收的日子,整个队的进度都要被你拖慢了你知道不?”
周围的婶子们静了一瞬,余光都扫了过来。
上次村长拉偏架的事儿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村里发生了不少更让人想嗑瓜子议论的事情,于是这件事就很快被人淡忘了。
虽说当时有不少人怀疑李村长行事不公正,还有人提出要去李家地窖查看,但结果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里面除了囤的白菜土豆和几袋子粗粮,就啥也没有了。
提出要看地窖的人脸上无光,只能跟李村长道歉,还赔偿他一斗玉米面。
在李村长的故意散播下,这件事很快传遍了上岭村。
李家人到处吹嘘村长的大公无私,辛勤奉献,哭诉自己人善被人欺。
当时程徽月听到这个消息直接笑出了声。
贪了几千斤公粮的人脸皮真是厚啊,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好在那时她没有轻举妄直接说进李家地窖,这个李村长是个城府深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被他倒打一耙。
“李村长,首先,这不是抢收的时节,我剁多少猪草挣多少工分,不该我的一份也没有多拿。”
“其次,最近只是因为在建新房,我要给干活的大哥们做饭所以才请了假,这事儿谭队长是知道的,你上来就给我扣上拖慢进度的帽子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程徽月面色淡淡地说道。
李村长瞥了她一眼,看似醇厚实则布满精明的眼底划过一缕冷光。
上一回他李家被这死丫头摆了一道,到处都在传对他不利的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