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菲对开荒没什么概念,在看到一大片长满了杂草和带刺的荆条之后,才开始跳脚,“你开什么玩笑,这地里全是石头和草怎么翻?我看你们就是想累死我吧!刚才那老头呢,让他赶紧给我换个地方!”
她光是走到这两条腿都在打颤了,要真是天天开荒,她指定得废!
向洪波面色为难,“这我说了也不算呐,是村长这么安排的,你要是有想法自己去找他吧。”
他扔下两把生锈的镰刀转头就走。
“喂!你回来唉哟!”梁菲追了两步,一脚踩上了尖石块,钻心的疼从脚底传上来。
程徽月愧疚了半秒钟,然后坦然地从随身带的布袋子里掏出一双手套带上。
梁菲脸皱成一团,缓了好半天才敢放下脚,抬头一看哪还有半个人影,荒秃秃的山坡上除了土坷垃就是野草,而程徽月已经拿上镰刀干起来了。
她瞟了一眼,发现她竟然还带了手套,“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呢,原来是早有准备!”
“好歹是一个宿舍的,都不知道提醒一下我,真是自私!”
程徽月听完,动作一停,突然直起腰朝她走过去。
梁菲看她面无表情地拿着镰刀过来,吓了一跳:“你你想干嘛?”不会是趁着没人谋害她吧?
程徽月不知她心里乱七八糟的猜测,露出亲切的笑:“想换个地方上工吗?”
“你有办法?”梁菲悄悄舒了口气,狐疑地问。
“当然,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
梁菲上下打量着她,考虑了一会儿就答应下来。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个女人的确有点小聪明,毕竟下乡一天就盖过了她的风头,是个劲敌。
“那么,抓紧干活吧。”程徽月眼含深意。
三个多小时后,梁菲累得跟狗一样瘫在地上,发丝湿漉漉贴在脸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满脸通红。
原本白嫩的双手,现在掌心绯红一片,沾黏着绿色的草汁,不少磨出的水泡已经破了,血丝混着脓水流出来,伤口惨不忍睹,指尖手腕还有许多被荆条割出来的口子!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梁菲怒目而视,恨不得穿回三个小时前给自己一巴掌。
她居然还真信了这乡巴佬会帮她!
这三个小时,程徽月不停监督着她除草干活,想休息一下都不行,她累得腰都快断了!
程徽月仔细看了看她的手,满意点头,“行了,可以走了。”
梁菲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感觉双手火辣辣的,腰酸腿软,站都站不起来,而她还在对自己笑,顿时一阵火大:“走?走去哪?你催着我干那么多活儿,自己一点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