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
沈亚兰继续扎心:“好多调料都是程知青自己在外面买的,有些我都叫不上来名字,反正肯定不便宜,而且,我猜你们都没尝出来这里边还加了白糖吧?”
“能把饭菜做到色香味俱全,哪有那么容易,真要放点盐就解决了,国营饭店也不能那么贵了。”
一席话彻底打消了他们的做饭激情,所有人都蔫了下来。
牧江摸了摸肚子,感觉欠程知青的越来越多了。
陈俊元挂着斯文的笑容坐在其中,偶尔瞥向程徽月的目光带着莫名的深意。
吃完饭,程徽月用牧江烧的热水洗了个澡,又偷拿化妆品补了补手上的‘水泡’妆。
小睡过后就继续上工去了。
两人挎着竹篓,拿着木夹子到处找牛粪。
队里农忙时用牛的地方很多,所以牛棚里有十来头牛,还有七八只小牛。
他们平时放牛会固定几个地方轮回走,风干的牛粪回收给队里的牲畜煮食烧火用。
程徽月捡着捡着,抬头发现前面就是队里的猪圈。
刚好牧江挑着两桶粪从里面出来,她上前打了个招呼,“牧知青,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牧江颔首示意,“陈知青上午挑了两桶之后离开了一会儿,后面就没回来了。”
程徽月眉梢一挑,没多在意,许是陈俊元自己找了谭队长换地方了吧。
两人聊了两句,各自分开。
没过多久,程徽月看到陈俊元在地里给发芽的红薯切块埋土
他带着一贯斯文温和的笑,跟身边几个姑娘谈天说地,惹得她们一个个面色酡红,眼冒星星。
“”
程徽月忽然想起在拖拉机上那一次若有若无的触碰。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对这个人都没什么好观感。
总觉得他的笑很表面,就跟她那个渣爹一样。
程徽月皱着眉赶紧捡上牛粪走了。
一下午,她和梁菲腿都走软了,捡了几大框牛粪。
鉴于梁菲裹着纱布的手实在太有标志性,换一个地方就有好奇的乡亲上来问。
“你是不是那个要截肢的女知青啊?”
“你不是到医院抢救去了嘛,咋这么快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