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叔叔!你收了我爸的钱就是这么办事儿的吗?”梁菲突然从背后冒出来,丝毫没有压低声音,引得几个路人转头看了过来。
郭副局心头一跳,冷汗差点吓出来,扭头就骂:“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收了你爸的钱小小年纪,怎么说话一点没有忌讳!”
梁菲咬紧牙关,刚开始见到郭副局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生气。
她本以为有了副局长做后台,腰杆子就能硬起来,直接把乡巴佬赶回去就行。
没想到到最后她还是被逼着写了道歉书,受尽羞辱!
这跟让她坐牢有什么分别?
如今乡巴佬拿着她的把柄,指不定以后要怎么贬损她,要是哪天她心血来潮,把道歉书真的张贴出去,搞得人尽皆知,那她还要怎么活!
一想到从此以后,就要被乡巴佬拿捏控制,她就恨不得扇死她!
不就是一个农村土包子么,凭什么事事都能压她一头?
梁菲无比气恼,就连她爸也怨上了,都怪他找的什么人,一点用处都没有,让乡巴佬这么糟践她!
她怄怒地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走了。
她现在就要跟她爸打电话,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郭副局嘴角抽搐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她爸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客客气气,一口一个老哥,结果她女儿这种嘴脸
难道把他当成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手下了?
他鄙夷的同时,莫名生出了一丝不安。
他这个老朋友对女儿这么溺爱,那么大一笔钱说给就给了,流程熟练,像是经常摆平这类事情的模样。
如果他真的收了其中的风险竟有些不敢想象!
这时,郭副局忽地又想起程徽月离开前说的那番话。
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心跳快了几拍,‘风雨欲来’的不良预感更加强烈,转过身脚步匆匆地往回走。
这次算他倒霉毁坏证据的事儿是没跑了,但那笔钱绝对不能收!
程徽月出了公安局,骑着自行车回知青院,后座上捆了一大袋从空间倒腾出来的菌菇干货和二十几只大闸蟹,一路哼着歌,心情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