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喃喃自语了一会儿,转头见林知皇垂眸陷入了沉思之中,知道她这是在心中思量对策,便悄然起身,将此处空间留给林知皇独处思考。
出了厢房门,符骁眼底地柔色便尽数散了去。
“方青海如今关押在哪?”
“郡府内地牢。”
“孙郡守的妻儿呢?”
“也已经关押,等候主公发落。”
“郡城内那些闹事的百姓?”
花铃继续回禀道:“已全部移至官牢。外面闹事的百姓在知道孙郡守确实勾连别方势力后,闹事的变少了,但仍是有。”
花铃明白符骁这是见主公手上事情太多,想给主公分担琐碎事务,所以符骁问,她便如实答。
这些事琐碎,但却都重要,林知皇若再在此要一一处理,那休息的时间便不用想要了。
昨夜主公就只睡了三个时辰。
主公还怀着身孕,可不能这么耗精力。
但主公此次秘密出行,手下又没有带能臣,这会也就只能捞出王夫当畜牲使了,呃,不是,当贤内助。。。。。。。。
花铃心虚地看了一眼,被她潜意识比作“畜牲”的符骁,问:“那些百姓可还要抓?”
“抓。”
孙郡守虽然叛主,却确实爱民。
这些在知晓孙郡守叛主,还仍是要为其之死大闹的百姓,必是受过孙郡守之恩的。
百姓认死理,谁对他们好,谁就是好官。
如今泽奣杀了他们所认为的好官,便乃恶主。
长此以往发展下去,良民便会行恶民之事,甚至是被别方策反,成为反头顶之主的恶民,不能放任。
“抓之后呢?”
总不能都处死吧?花铃挠头,这些百姓,并未犯重罪,顶多一个聚众闹事,罪不至死。
这些百姓敢闹,也是想着法不责众。
符骁道:“关月余,让人日日在牢中宣讲他们所犯何事,孙郡守所犯何罪后,将他们流放至库州盐场服役。”
“这。。。。。”
符骁冷声道:“这种事,开头重罚,才能以儆效尤。”
孙郡守的妻儿敢招来百姓胁迫泽奣放人,仗的那就是民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