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念得极为清楚,但合在一起,祝言根本听不清也分辨不出是何意。
这低语,让她小腹的伤疤烧的更为灼痛。
等到絮语停歇,滋啦一声,祝言房里的灯蓦地亮起,车声人声猫叫声,全都重回耳边,就连空气都温热了几分。
这种微妙的感觉,就好像游戏断线重连。
祝言再看向猫眼,没有任何异常,公寓亮着星星点点的光,有的同事也许正在休假熬夜打游戏,有个男警带着女伴轻声轻脚地开门。
刚刚的诡事仿佛只是她的一场幻梦。祝言糊涂了,梦中梦?里世界?她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想了个遍。
也许管理员阿伯那里的监控有录到什么。
白祈点了三根烟,放在公寓门口。
“看不出来,她还挺容易被脏东西缠上的,我闻着她也觉得很香……”
白祈看了吊儿郎当的何骁一眼,他识趣地闭嘴,哼哼唧唧地说:“喜欢干嘛不追,放着给别人看嘛,还不准我讲……”
“她煞星,你短命,绝配啊,嘿嘿。”
“嗷!”何骁被狠狠踢了一脚,惨叫一声,不知道哪楼的哈士奇也跟着嚎哭起来,整栋楼的感应灯都亮了。
白祈不再看狼狈的何骁,转身默念为她祷告,直到面色发白。
何骁坐在地上,皱眉看着他的背影,表情难得正经,叹了口气:他这个老大死脑筋,难道不懂情深不寿这个道理吗?
“她的因果,你很难介入。”何骁轻轻地说,“你只是个有点特殊能力的普通人而已。”
白祈身形一顿。
“刚刚,你也感应到了吧,她不缺你护着,”何骁仰头看月,嘴角沁出一丝猩红:“那家伙不简单,搞的结界能把我轰出来。”
何骁回忆起祝言身上那股事后采撷的味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可惜,防不住人。”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何骁眯起眼睛,他最爱看白祈生气的样子,“意思当然是——你看上的女人有男人了。”
白祈猛地吸了一口烟,一脚碾碎了那三根烧完的烟蒂。
“学姐,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不舒服吗?”电话那头的苏然,关切的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欣喜,他没想到祝言竟然能够主动给他打电话。
“苏学弟,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