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昏昏欲睡的年轻人坐的都快吐了,一听到了跟打了鸡血似的往车外跑,被祝言提醒拿行李后,又乖乖回去替申屠凛分担。
申屠凛正在为自己靠在祝言肩上连连道歉。
五个人顺路就往村口走,棒球服女孩抱怨着根本就不是约会,穷乡僻壤有什么好玩的。
“要不是田野调查可以公费报销,让申屠一个人来就好了啊。”
他的男友对提出建议的申屠凛颇有怨言,但顾忌祝言又不敢说了。
一个黄毛男生已经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这天黑了啊,申屠,你不是订了住的地方吗?还有多远啊?”
“已经到了。”申屠默默开口。
村口,只有一间陈旧的二层楼旅店,亮着一个忽明忽灭的灯牌。
“祝言姐,你要找人的话,太晚了,要不要也先找地方住一晚?”申屠看向祝言。
祝言点点头,除了太晚不方便找人外,更多的是担心他们。她对这群小孩并不放心,大学生多脆皮啊,他们指导老师也是心大,放着本科生跑来这种荒郊野外。
旅店前台很黑,只亮着一盏老式台灯,苍蝇绕着灯嗡鸣,一个旗袍女人垂着头坐在柜台里面,手里拨弄着算盘。
“那大妈真怪,什么年代了还用算盘。”
“好阴森呐,你们觉不觉得这里好像那种恐怖片。”
“哈哈,宝贝你胆子也太小了,有老公在呢。”
祝言听着小年轻情侣秀恩爱起了鸡皮疙瘩,她走了过去问前台:“您好,我们想住店。”
女人没有抬起头。
祝言又问了一遍,女人不理她。
“您好,我订了房间了……”申屠凛打了声招呼,女人才缓慢地抬起头,她的脸上抹了不知道几层的粉底,黑色的眼珠转了一下,斜着身子看了一眼申屠后面几个人。
“这里住不下七个人。”女人手里依然在拨算盘。
“加上路上遇到的这个女人,我们一共才六个人,哪里来的七个?”棒球服男皱了皱眉。
女人又看了一眼,偏头说:“是的,六个人,你看错了。”
“我们这里只有三间客房,你们怎么分?”
祝言看了一眼棒球服女生一眼,她立马拉住了自己男友的衣服,指着申屠凛说:“那不正好你们俩一间,我胆子小我可不和陌生人一起住。”
申屠凛担心祝言为难:“我可以在前台这里打地铺。”
旗袍女人停下拨算盘的手,悠悠地说:“那可不行,前台晚上不锁门的,没有门的房间可不能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