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到他又这样叫自己小清清,沈清怎么能不胡思乱想?
这男人,是怎么能这样收放自如的?
上一刻还在与她说着正经事,下一刻就能毫无违和的开车上高速?
“好,呵呵,呵呵呵!”陆南看着沈清突然间炸毛的表情,忍不住闷笑起来。
还是这样的清清比较可爱一些,伤春悲秋的清清,都不可爱了。
他如今已经找到了如何能快速调转她情绪的方法了,他只希望他的清清永远开心的笑,而不会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去生气,皱眉。
一路上,疾风自己顺着路跑着,陆南就紧紧的抱着沈清,时不时的静静低头凝视她一会儿。
回到村口时,沈清还是进去了马车里,被村里人看到她大白天坐在陆南怀里,是会被骂有伤风化的。
回到家里,周氏正带着其他人在收晒干了的红薯粉。
“清清,今天我压了一锅粉条,挺白净的,多洗一遍,出来的粉果然没那么黑了。”周氏笑着对下了马车过来看粉面的沈清说道。
沈清点头,“嗯,那天我洗那一盆就是洗了三遍后,我感觉那一盆第二日沉淀出来的粉子就白一些,也细一些。”
“是呢,那以后我们就洗三遍吧,洗两遍感觉粉子有些发黑。”周氏说道。
“行,就是费水一些,我看,要不让阿南去问问里正,哪里有人会打井,给我们院子里打一口井吧,这样也省得二弟三弟他们每天出去外面担水了。”沈清直起身说道。
沈家前几年也打了自家的水井。
“行!”周氏没意见,家里有水井自然方便很多。
沈清起身,对卸了马车,走过来的陆南说了打井的事,陆南应下,“行,我一会儿去问问杨三叔吧,他们盖房,应该知道谁会打井。”
“也行。”
“饭我已经做熟了,做了粉汤,蒸了花卷,先吃饭吧!”周氏和陆北他们也收拾完了,招呼沈清和陆南先吃饭。
晚饭时,沈清吃着自家的粉面压出来的粉条,笑意盈盈,“娘,这粉条挺好的,劲道很好,做熟放了这么长时间粉条也没糊。您这压粉条的手艺更没的说。”
周氏点头,“当初,是一个小村子里的孤寡老婆婆教给我的。她没儿女,老伴也过世了,与我们是邻居,都是村子里最可怜的人家,我们就接济一下婆婆,后来她就教了我压粉条的做法,教我如何打芡的,她说,压粉条关键就是打芡这一步。”
“那个婆婆也很会做饭,我那些蒸锅的几大碗的做法,也是她教的。”周氏说到这里,问陆南记不记得那个婆婆。
陆南点头,“记得,她过世还是我和阿北阿东三个去埋葬了的。”
“对,就是那个婆婆。”周氏叹息了一声,“那个村子,也是我们住的最久的一个村子,好像是两年多吧!”
沈清听完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这天下间,可怜人太多了。
在自己处于社会最底层时期还能出手帮助同样的可怜人,这才是真善良。
陆家这些人,确实都很好,值得她对他们好,值得她带着他们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