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文提着食盒到了后院。
在西北角那里,有一间低矮的屋子,应该就是那间柴屋了。
门外居然没有把守的人。
这让楚令文觉得有些怪异。
正在这时,有个跟她同样穿着打扮的人也来到了后院,这人手里还抱着一堆柴火。
“这位大哥,我是新来的,叫阿楚。大哥,前面的几位大哥让小的来送饭,不知那柴屋里关着的是什么人啊,怎么没人看守呢。”
说着,楚令文飞快地塞给了他一块碎银子。
“我说你怎么跟我瞎打听呢,原来是新来的。要换了别人,肯定不搭理你,还得告你一状,奈何,老子心眼儿好。跟你说吧,柴屋里面的人服了圣药,眼下跟废人差不多,哪还用得着派人看守,费那功夫做什么。”
看在银子的份儿上,这人又好心地叮嘱了楚令文两句。
“在咱们巨沙帮做事,机灵点儿,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楚令文如小鸡啄米似的地点头,“是是是,多谢大哥指教,阿楚记下了,记下了。”
楚令文一步一步地往柴屋走去,可她心事重重。
圣药?
什么圣药?
吃了会让人成了废人。
在她的手将要推开柴门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乍现。
真是糊涂了,怎么将自己和灵儿被秦曜捉去的那一茬儿给忘了呢。
当时她和灵儿,不也是半分力气使不出来吗。
只是不知,柴屋里的人是否跟当时的她们一样。
“吱呀”一声,灰色的破旧柴门被推开了。
一进门,楚令文立即将柴门掩住。
江怀和秦忆看到,一个不算高的小喽啰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他们本就瘫倒在地上,此时见有人进来,更是将羸弱不堪表现到了极致!
眼前的一幕让楚令文简直心如刀绞。
无需仔细查看,一眼便能看出,江怀和秦忆他们都受了不小的磨挫。
江怀的身前更是有斑斑血迹,令人不忍直视。
楚令文的目光又落到了申屠影身上。
申屠影与秦忆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大眼一扫,申屠影整个人就像是一摊泥似的,完全靠着秦忆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