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忆一边感慨,一边把玩着案上摆放的楠木小屏风。
“天门派自然不是其他门派可比的。元贞派有净一道长加持,声望极高,可跟天门比,不免囊中羞涩。武陵派倒是有些钱财,只是柳震的号召力弱了不少。其他门派在银子与人手上,多少都有些问题。不过倒是有两个例外。”
江怀的话戛然而止,秦忆下意识地就想问哪两个例外。
可话还未出口,心中已有答案了。
“一个是赤鹿教,一个是咱们灵隐宫。论起银子,都不缺,说起人手,也不在话下。
只是,江湖中人直接就将赤鹿教看做了邪魔歪道,对咱们的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日在栖霞岭上,二护法还有殷若明、雷铮,可是表现得铁骨铮铮的。要我说,没这必要,犯不着迎合他们。
咱们若实力惊人,自然令人刮目相看。”
秦忆说的,江怀也是赞同的。
灵隐宫此处苍墨高原,这些年来一直神神秘秘,也不与江湖中人来往。
不管他们如何做,江湖中人该有的防备之心都不会少的。
不知为何,明明正在与秦忆说着灵隐宫的事,江怀又想起了上一辈子的事。
父亲对他管教严格,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需慎重,不能堕了侍剑山庄的威名。
可如今,他不想再那样了。
之前侍剑山庄的名声再怎么好,如今也已成了江湖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想起曾经的过往,江怀只觉得心如刀割。
现在,他已经是灵隐宫的江怀了。
他要做的就是真正地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就算有人想对他不利,也不能奈他何的地步。
“江怀,你在想什么?你说,侍剑山庄的事如此引人注目,把武林盟主这个位置都抬出来了,会不会很快就能查明真相了?没有人不想当这个盟主的。我估摸着,夏侯奇那几个老东西一定要拱着你去的。”
“没那么容易就清楚的。如今江湖中最值得怀疑的就是赤鹿教,可钟离无间不认,自诩名门正派的人士就得找证据来证明,否则没有理由发难。
况且,到底是不是赤鹿教,仍未可知。不是还有不少人怀疑咱们呢。”
说完,江怀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有个很强烈的直觉:那些戴着青獠牙面具的黑衣人,没那么容易就被揪出来。
侍剑山庄的事,一定是个极大的阴谋。
“少主,楚大侠在天门堂设宴,你和秦小子也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