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笑着说道:“母亲不必忧心,以后在府里受了委屈,就去儿子府上住,这几日陛下赐的宅子我去好生料理一下,找牙行买一批中用的仆人先安置进去。”
柳宛嗔他一眼,提醒道:“暂缓吧,等你成婚后且看,最近按理说也是没人惹我的。”
柳宛突然放低了声音:“这些年,真的委屈你了,她是主母,明知道你体弱,偏要把你安排到最偏的宅院,天天吹那过堂风,生怕你病情好转,我在府里说不上话,苦全让你吃了。”
秦风的心里一塞,冯宝不止一次在他耳边上抱怨,但生母除了一脸愁容,在他面前一个字也没有提过,更不敢像现在这样抱怨唐红英。
此一时,彼一时,人心都是肉长的,好歹谁不分?柳宛是把心事全压下了。
“忍气吞声也是为了活下来,倒是你……现在怎么不咳了?”柳宛说道:“身子好了?”
“儿子一直在试新药,这次找到了可靠的药材,为了驸马甄选大胆试用,身子骨不说十成,九成大好,母亲可以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柳宛突然欲言又止,两只手搓个不停,说道:“你看娘身边的那个叫琼儿的丫鬟怎么样?”
秦风一听,这话不对呀,转念一想就知道柳宛打的什么主意,没等他说话,柳宛自言自语道:“不如给琼儿开个脸?”
噗,秦风差点笑得喷出口水,这开脸是什么?
就是把女子脸上的汗毛去掉,把额发和鬓角都给修剪掉,这本是当朝婚俗,女人要破了身子,从少女步入女人的必经仪式。
让府里的丫鬟开脸,就是让这丫鬟给府里的公子做个通房或妾,通晓云雨之事。
秦云十四岁的时候就有两个通房丫鬟,早就知道男男女女的那点事,至于他么,无人理会,他一门心思只想赚钱,从来没想过这种事,看上去还有点清心寡欲的样子。
“母亲慎言,儿子虽然和公主殿下只有几面之缘,但那位贵不可言,您想让儿子省事,是出于好心,是不想让儿子在公主陛下面前丢脸吧?”
柳宛面露尴尬,这种事情本来应该由父亲教导最好,但秦太傅怎么可能告诉风儿这些。
“风儿你有所不知,男人的头一遭总是不济事,特别……快。”柳宛好不容易才把话讲清楚:“我是担心殿下不喜,你若是先破了童子身,第二回肯定济事一些。”
看秦风不说话,柳宛赶紧说道:“你放心,那琼儿我定不会亏待她,但也不会让你纳了去,事后给她一笔银钱,放她奴籍,让她出府去。”
秦风彻底无语了,自己这亲娘真不愧是商户长大的,诸事不忌。
想到萧令瑶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和娇柔的身段,真能激起男人的欲望,不过那位怎么可能让他近身,别说翻云覆雨了,不得罪她,不死在她手里就不错了。
她身边那个姓曹的太监,一只手就能要了他的命,他和那位就是个形婚,还洞房呢。
“这个事情您不要提,我从今个起就是皇家的上门女婿,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找个丫鬟晓事,说好听了是替事后闺中乐趣着想,说难听点,是让公主殿下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