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因她直白的拒绝,脸色瞬间铁青,然后借着手帕掩盖。
“映娘……”金氏还欲说话。
“此事寻我恐怕也没有用,不如好生劝解金公子罢。”沈映鱼硬声打断。
“好妹妹,以?前我曾在你困难时帮过你,而且我从未求过你什么,我这是,当真?是走投无路了?,全当还往日恩情?好不好?”
金氏见她似铁心不沾此事,不得不将往日的事拿出来说道。
“这……”沈映鱼心中犹豫。
金氏三番五次邀她过府游宴,她其实一次也不想去,就是因之前的确受过恩惠不好推拒。
“好妹妹,就去劝解他几句,若他依旧一意孤行,那便也与你无关了?。”金氏见她心动,趁热打铁地说着,暗自对着身旁的侍女使眼色。
“我先让人前去打探他如今在哪家酒坊,妹妹就和?我前去瞧一眼就成。”
话已经说至此处,沈映鱼暗忖若真?只去劝解几句,就能将这份恩情?还完,也无坏处。
她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金氏喜出望外,拉着沈映鱼直道‘好妹妹’。
过了?一会儿,离去的侍女回来复命,道是在西街的酒坊中醉着。
金氏拉着沈映鱼一起坐软轿过去。
西街酒坊的雅间中。
金玄得了?消息正在对镜扑粉妆,临了?依旧觉得不太像醉得不轻的模样。
暗忖稍许,他拉开门寻候着的小二,“再搬些烈酒进来。”
小二连作?揖称好。
金玄见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满意地转身,倏从余光中瞄到旁旁的过道。
一位红裳金莲冠束发?、姿色神清骨秀的漂亮少年?,手提着玉酒盏,正懒倚地看着他。
金玄从未见过这般姝色出尘的男子,一袭红裳比女子都惊艳人。
对面?的少年?与他对视上,隔着很远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似是在笑。
若细看他的眸中半分?波澜也无,如同看死人般的空泛,让那张怜悯的慈悲面?都染上几分?寡淡。
金玄刚至晋中不久,并未见过苏忱霁,所以?也认不出对面?的少年?,见他对自己敬酒心中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