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散席,杭舒章已经醉了八分,灵台仅剩一丝清明,踉跄着走回新房,却在新房门口站定。
这个门自己进出十余年了,怎的今日反而不敢推门了呢?
杭舒章呼吸沉重的在新房门口发呆。
苏韵香在屋里干坐着有些无聊,一早就被拉起来梳洗,熬到这会已经困得不行了。
突然听到外头有动静,紧张了一下。
那声音却是在门口徘徊,并未推门进来。
苏韵香听着门外的呼吸声,手头的帕子都要揉碎了。
杭母送走几个帮忙收拾碗筷的妇人,回来看到杭舒章站在门口,心中叹了口气,走上前问,“我儿怎的还不进去?”
杭舒章深吸一口气,“就进去,嘉树呢?”
“嘉树学着喝酒,喝醉了,和同窗已睡下。”
“那母亲早些安歇。”
杭舒章说完把杭母扶着去杭母的房间。
杭母进了门,转身准备关门,看得女儿一脸的愁容,宽慰道:“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你们也不是真夫妻。”
“是,儿记下了,母亲无需记挂。”
杭母关了门,杭舒章转身朝自己的房门走去。
虽是挂名,可要同处一室,朝夕相对。
还是心慌得厉害。
终究要面对,要怪就怪自己无端闯下这一堆的祸事,亏得苏小姐只是想挂名,要是她为难自己。。。。。。
杭舒章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杭嘉树房里的窗口边上,郭伯淮小声问:“进去了么?”
孟霁说:“进去了。”
“走走走,咱们去听墙根。”
杭嘉树坐床边看着这两个同窗,说是喝醉了回家怕挨骂。。。。。。
原来是为了就近听墙根。
郭伯淮回头看向杭嘉树,“三郎,走啊。”
“不去。”
孟霁笑着说:“别怕羞嘛,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