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你真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人?”
沐之钰戏谑地道。
对方红着一双眼,和两年前在柴房里被打一样狼狈。
“要我看,真是祖宗显灵了。”
“否则的话,我怎能一出禁闭室,就见你这狼狈落魄的下场?”
沐之钰笑出了声,脚掌摸着沐君泽的脸庞。
“君泽兄,你说——”
“这算不算是,恶有恶报呢?”
“适才你说错了呢。”
“什么天道无眼,苍天无眼,这压根就是天道开眼,苍天开眼。”
字字珠玑的话刺痛了沐君泽的血肉心脏。
难道,苍天都帮着恶人,来对付他?
若不然的话,沐之钰自由之日,又怎么会是他的葬身之时呢?
“之钰公子,该行刑了,公子放心,我干一行很多年了,一铡刀下去,必死无疑。再活的人,也蹦跶不了多久的。”
沐府的行刑官适时地提醒道,帽檐下的面庞挤兑出了残忍冷血的笑意。
对常年动用铡刀的行刑官来说,断人喉咙如杀鸡般轻松简单。
眉头都不会多皱一下的。
“那怎么能行?”
沐之钰合拢起了雪色折扇,别在腰间,用了一个金袋子,贿赂了下行刑官,“若不介意的话,我愿代劳,一铡刀就没了人,那多没意思,不如从腿部开始铡好了。”
他可不会让沐君泽就这么轻松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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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官奴颜媚骨,点头哈腰,笑眯眯地接过了金袋子,悄咪咪翻看了下金袋子内藏的好东西,心满意足地退下,把行私刑的场子留给了沐之钰。
沐君泽一双眼睛憎恨地看着沐之钰。
沐之钰很满意这样的眼神。
要记得。
两年前的那一次,不管他怎么下死手,沐君泽永远都是那惺惺作态的正人君子。
“沐君泽啊沐君泽,你以为你自己多高尚,多大义啊。”
“其实,我呸——”
沐之钰啐了一口,“你狗屁不是。”
“赶紧收起你那道貌岸然的假惺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