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人有礼,贾知府却不敢倨傲,一个劲摆手。随后脸色一正,“还有件事,下官想或许该告诉先生。”
“庆王殿下,离开京城朝着这边过来了。”
眸色骤深,周淳润搓磨着手里轻薄的纸,忽的冷笑了一声。
贾知府无声的缩了缩脖子。
真不是他自掉身价,这位先生看着文弱,也好似是最容易欺负的书生。可真正知道他身份的绝对会吓破胆,更遑论是他明里暗里感受到了他在做什么。
眼前的这个人,才真正掌握着西北地界,甚至伸手京城。
“在下有一个小忙,还得请知府大人相助。”
再一凝神,他又客气万分的站起来冲自己行礼,贾知府忙不迭的回礼。“周先生请说。”
微微笑着,周淳润上前,附耳交代了两句。
翌日清晨,周淳润刚拎着书本出门,余光就看到旁边的门被一把拉开。
陆修容顶着俏生生的日光窜出来,吓了他一跳。
看清她眼下的乌青后,周淳润更是惊讶,“榕榕,你不舒服吗?”
打量他几眼,陆修容奄奄的,“你不是在生气吗?”
可他眼下的神情那里像是着恼,明明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眼中就浮起了笑,哪里是生气的样子,枉她还早早起来想道歉。
想了想,周淳润才无奈的笑着上前,揪住了她的袖子,曲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疼的龇牙,陆修容控诉的捂住额头。
“我生我的气,你又不心悦我,好好睡你的不就是了。”
男人就是莫名其妙,陆修容不理解他此刻又不高兴什么,努了努嘴。
周淳润弯下腰,又揉揉她的额头,“我气的,不是榕榕想给我钱和我撇开关系,我只是生气,不知道榕榕都经历过什么,才连一点点的好意都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他其实没撒谎,他从来气的都是自己。
捂在头上的胳膊,挡住了陆修容失神的双眼,鼻头突然酸的想流泪。她拼命的瘪着嘴角,眨去眼中泛起的水雾。
“那你现在,愿意拿我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