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怕自己在场波及到傅家,傅宁榕连借口都想好,早已经借故离开谢渝身边了。
可谁知道箭矢射出的关键时刻谢渝突然出现,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太子遇害、护驾不力,也是个诛九族的罪名。
为此,她只能在箭刺过来的时候以身为蔽,硬生生地替他挡下。
都怪谢渝。
傅宁榕在心里大骂了谢渝叁声。
有人刺杀,那就是有人想要他死。
箭矢射进心脏一击就能毙命,他安然赴死就是,拉她淌这趟浑水做什么?
她平白无故替他挡了一箭。
不仅疼在自己身上,还要遭父亲和二叔的诘问,问他“是不是对这个家所做的决定不满意”、“是不是有其他更好的手段和想法能把谢渝拉下台”,诸如此类等等。
傅宁榕最擅长的事是老老实实做个傀儡。
要她想方设法谋害当今太子,又要她谋害之后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同太子共事,她想想就觉得为难。
这样想着。
“咚咚咚”,门被叩了几下。
傅宁榕当然清楚来的是谁:“父亲您请进。”
“榕哥儿,听说你醒了。”傅宗踱步前来。
傅宁榕想要下床直起身子对父亲行个礼,可无奈伤口疼得厉害,还没等坐起身便歪倒在了床畔。
“不用起来,你伤还没好,无需多礼。”
“谢父亲。”伤口处隐隐沁出了淡淡的血迹,她捂着伤口,复又躺了回去。
傅宁榕知道父亲来意,她也并非拐弯抹角的人,“父亲是想问我,为什么替太子挡下这一箭?”
“嗯。”傅宗微微颔首。
傅宁榕如实道来:“父亲,替太子挡下那箭并非我的本意,原本我已寻了由头离去,可不知为何在关键时刻太子又出现在我的身旁。”
“若我不在便是了,但太子在我面前就这样死了,难免落下个护驾不力的由头,到时候恐怕牵连的不仅是我,还有我们整个傅家。如若真查起那些刺客来,恐怕早晚查到咱们傅家头上来。”
傅宗闭着眼点了点头,觉得傅宁榕的话也不无道理:“榕哥儿说得对!为父仔细想了想,还不如就这样,还能获取太子的信任,以后另做他法,只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