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不在意的抿了口茶。
“我就说吧,问他也是白问。”
花信子娇嗔的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就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从没想过升迁,自然也不会关心什么官场争斗。”
“这样不好么,忌争忌斗,才能活得长久。”赵牧淡笑。
“也是,你要是喜欢争权夺利,这些年我们日子也不会过得如此安稳。”
花信子起身收拾桌子:“走吧,咱们进屋去,等会儿掌柜把饭菜送来,今天咱们依然不醉不归。”
“醉了也不能归!”
姜红云立马插嘴,一把环住赵牧胳膊:“郎君,今夜陪奴家赏月如何?”
“啧啧,看来今晚又有的忙了。”
“怎么,郎君不愿意么?”
“嘿嘿,岂会不愿?”
……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朝堂上的气氛越来越沉重,所有人都感觉风雨欲来。
就连常年隐居皇宫的天子,这些天都频频露面,召见臣子商议国事。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朝廷上下又要再起纷争的时候。
一个突然而至的消息,打破了即将淹没朝廷的死水——
悬镜司大司座孙正风,突染恶疾,告病自请卸任大司座之位。
而天子则好像早有预料般,紧跟着就下旨拆解悬镜司,直接把悬镜司分成悬镜司、巡风司和监察院三个衙门,权力自然随之大减。
一番操作眼花缭乱,弄得下面群臣很多都没反应过来,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天子和孙正风显然早就商量好了,否则后者岂会病的如此恰到好处?
很多人不由感叹,孙正风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毕竟他若是死抓着权力不放,最后的下场,恐怕不会比左相王宗师好到哪里去。
在悬镜司的事情解决后,天子的心思,就又回到了谋求长顺上。
而且这一次他更变本加厉,直接下圣旨全国招募名医方士,为自己炼制长顺药。
一时间,朝堂上出现了许多媚上之徒,专门靠给天子谋求长顺药,换取权位。
很多人都猜测,天子很可能寿元将尽了,否则又岂会不惜被骂昏君,也要下那道求药的圣旨?
随着时间流逝,就连北面的北莽国、西面的大金轮国,以及南面的五毒教,都听说了大晋朝天子求取长顺药的荒唐事。
于是半年后,一队从北莽国前来的使臣,踏入了繁华的大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