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可怕。”
方柏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曲洋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安慰道。
“现在你破坏了这次契机,还杀了他的三个一流高手,暂缓了左冷禅的安排,想来他会折服好一阵子。”
方柏脸色沉重,说道。
“就怕他会狗急跳墙啊!而且江湖上是有了转机,但刘师叔可就麻烦了。”
曲洋这才一愣,他一直为刘正风成功金盆洗手的结果高兴,此时才想到,若左冷禅真是朝廷的人,刘正风做了官,岂不是正好落到左冷禅的手中。
官场上还一个人可无需什么高深的武功,只需要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任你武功再高,也得授首。
“刘贤弟不能当这个官了,我去找他,我们出海!”
方柏点了点头,仓促间,他也认为,此时出海,或许才是最佳选择。
不过,这段时间里,本就是为了防备左冷禅的报复,一直有衡山派的弟子暗中关注着刘正风的情况。
曲洋刚从川西回来,想必也是身心疲惫。
况且刘正风此时才刚上任没有多久,想必左冷禅为了避嫌,不论是江湖上还是官场上,也不会这么快便动手。
索性就安排曲洋在衡山先休息一晚,顺便商量一下,出海的话,去哪里更好。
此时的大明,北面有女真,海边又时常有倭寇骚扰。
大明对沿海的政策,几乎是封闭性管理,严禁片板下海。
也正因如此,海外的倭寇更加猖狂。
这么一想,大明版图四周的海岛几乎都被倭寇占据,能选择的并不多。
最后,方柏结合前世的记忆,选定了一个地方——濠镜。
这个地方便是后世的澳门,听曲洋说,澳门此时已有大量的弗朗几人居住,由于他们有坚船和利炮,倭寇几乎不会侵扰他们。
因此,澳门便成了刘正风一家和曲洋的最佳选择。
第二日,两人又准备了许多金银,待到第三日,两人才纵马前往衡阳。
此行,曲洋没有带曲非烟。
以曲洋的话说,她不应该小小年纪便忍受这样的颠沛流离。
虽然曲非烟的父母很早就离世了,但这么多年来,曲洋一直将她照顾的很好。
如今要远走他乡,还是不要带她比较好。
想来她小小年纪,又待在衡山派内,有方柏照看,不会出什么问题。
而且刘正风的儿女也还在衡山,正好与他们做个伴。
就这样,曲洋下了主意不带曲非烟走,方柏也替刘正风下了主意不带走子女。
两人轻装纵马,很快便来到了衡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