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晏叙就在旁边一桌。
时瓷这么一想,视线也跟着飘向了旁边,正巧跟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似曾相识的懒散的狐狸眼,若有若无的笑容。
晏叙。
那个指使他去勾引接近简颂,最后还以“没完成条件”的理由坚持追责他的集团控制人。
时瓷看了他一秒,先一步收回视线,心里想:
果然,相由心生。
有的人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一肚子心眼。
无所谓,他会死遁。
晏叙后一步收回目光,摩挲了下手里的酒杯。
少年大概从来不知道自己看人时是什么模样。
内勾外翘的桃花眼像带着勾子,自然而然地燎人。
偏偏眼神清凌凌的,不带一丝欲念和其他意味,看人就是纯粹地看人。
反而有种矛盾到极致的美感。
晏叙回忆了下自己之前跟时瓷的“见面”,只是通过投影道具交流,高傲轻慢的掌权人甚至没有真正露面。
对方瑟缩地坐在沙发一角,眼神空洞,好像一具行尸走肉地害怕着。
皮囊美则美矣,但却丝毫没有灵魂与吸引力。
但现在让晏叙再回忆“时瓷”这个名字,他却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之前的会面。
脑中满是刚才那静谧的一瞥。
晏叙之前觉得时瓷躲避副本和玩家的举动是软弱怯懦,现在却变了想法。
同桌的宁兆晴察觉到晏叙抿平的嘴角和出神,问了一句。
晏叙散漫地笑了下,又想起江确盯着少年那个饶有兴趣的表情。
“没什么。”
他并未更改之前的决定。
毕竟这样才能让这潭无趣的死水更好看。
宁兆晴看了眼晏叙的神情,想,这可不像没什么的表情。
也许是简陋的午餐和即将面临的恶劣条件,让这位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