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颂以为好友是因为被看出了小心思而恼怒,没有深想。
江确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栏杆,被夜色笼罩的五官深邃,眉弓在面部投出一小块俊酷的阴影。
“你本来就不擅长体力活动,这么拼命干嘛,就这么怕我没比过晏叙那家伙,让我们位面输了?”
简颂的受伤反常。
作为个体,简颂不是什么有胜负欲和表现欲的人,有分寸,绝对不会强出头。
说不出到底什么想法。
也许是欲盖弥彰,不相信自己真的在意。
又或许是试探。
江确忽然道:“你带着个病秧子拖油瓶,有谁会说你排名低是实力差?”
似乎只是随意地调侃,就像好友间的玩笑戏谑,非常符合他恶劣的性格,不会让人多想:“你不会是,想在队友面前表现吧?”
两人都记得之前的讨论。
晏叙和时瓷若有若无的联系还没彻底弄清楚。
简颂垂落的手臂,伤口麻痒,存在感昭彰。
他忽然又想到那两只被遗弃的宝箱。
是自持的,稳重的,有风度的,不会过于沉重,但恰到好处地表明了态度和距离。
“要不然你还是先为我和基地准备新婚贺礼?”
温润的男声落地时,恰好门口的脚步声也停住。
简颂和江确的表情一收,都看向阳台入口,然后一顿——
精致漂亮到独一份的脸。
少年好像没听见他们刚才话,眉眼弯弯,说:“我找简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