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颂听出来人的身份,不紧不慢地关闭视讯,转身面对来人。
江确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空中遗留的光亮,双目相接,看着简颂的黑眸带了锋芒。
“谈谈?”
“这里就是合适的地点。”
似乎跟活动第一天晚上天台的情况极像。
但江确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锋锐的眉眼不算友善。
简颂依旧温文
,笑意却不达眼底。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站在空地两端,中间已经有了无形的沟壑。
再次单独谈话气氛却是微妙,甚至是弥漫着轻微硝-烟的僵持。
江确无心跟他绕弯,甚至没有多余寒暄,直入主题:“你爱时瓷吗?”
果然,简颂脸上看不出对他突兀问话的疑惑,显然也有了察觉。
江确:“或者应该问,你喜欢他吗?”
心照不宣的平衡被打破,简颂收敛了薄唇的弧度,清黑的眼睛淡漠地盯着昔日好友。
简颂:“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江确不喜他的回避:“对,不应该问。答案当然是不喜欢。”
“如果喜欢,怎么会舍得用那些手段。”
“保持距离试图让人怅然若失,面对主动还要矜持地若即若离,时而热情时而冷淡。”
江确说话时并不失态,掷地有声,格外冷嘲。
“你想过时瓷一次次主动得不到热烈的回应会难受吗?”
简颂面无表情,安静地看着他:“江确,你用什么立场替他质问我,我记得你之前的表现比我更冷淡。”
心头的孔洞汩汩往外渗着猩红的毒液。
江确一凝,随即冷笑:“是啊,要不然我现在就不是好好站在这里问你,是直接动手了。”
简颂:“你其实可以不用来找我。”
现在时瓷跟他并未建立正式的联系,江确如果喜欢时瓷,不必跟他正式对峙。
让他保持“冷淡”,在时瓷患得患失时趁虚而入,江确的机会更大。
“你在妒忌我。”
妒忌他能被时瓷主动接近,妒忌时瓷因为他情绪起伏,妒忌时瓷眼里只能看到简颂。
简颂依旧站在原地,神色冷清似乎不为所动,又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