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高高在上的alpha天天被自己欺负,时镜明这个弟控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反应过来他俩没有血缘关系。
但时瓷很快就后悔自己刚才那点对时镜明的怜悯了。
长建坊的住处。
安保严密的高档住宅隔音也极佳,特别做了隔音涉及,每一间房只要关上门,外面就绝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高大的男alpha坐在床沿,少年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他面前,腺体所在的后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alpha幽深的视线中。
周围是散落的仪器连接线。
“很凉!”时瓷小小地抽了一口气。
时镜明盯着弟弟略微泛红的后颈,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少年看不见的角度隔着一段距离描摹那处秀气白净的凸起。
“有谁碰过吗?”喑哑但辨不清情绪的声线。
时瓷下意识摇头:“没有。”
“有点红。”时镜明没说自己不信,但话语中的意思分明是怀疑。
他从小养出来的小alpha,时镜明自己心里有鬼,最明白时瓷在这些事上的迟钝和迷糊。
被那些脏臭粗鲁的alpha觊觎也不知道,还以为对方是讨厌自己。
而且时瓷对alpha的信息素还不敏感,就算对方狗一样追着散发自己的信息素试图影响少年,时瓷本人也懵懵懂懂的,沾了一身味道也不明白。
新的检查设备使用前需要先擦一层保护液。
哪怕沾着时镜明手指的温度,时瓷也被凉得缩了下脖子。
但男人一只手从后面托着时瓷的下巴,少年移不开。
要命的后颈被触碰,时瓷下意识拧眉,有点烦地抱怨:“说了没人碰了!我是个alpha,谁没事想跟我身体接触。”
也就是时镜明这个天天担心他腺体病变的弟控。
时镜明很知道怎么安抚怄气边缘的弟弟,拇指像是无意擦过时瓷耳后,爱怜又纵容,少年又强忍着轻颤了下,不说话了。
像只敏感的被挠了下巴的猫。
少年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被潜移默化养得,从来不会再时镜明面前掩藏自己的情绪。
有一点不满都要说,完全不能忍。
无数次的纵容早就在暗地里滋长暗示:
时镜明是最爱他的人。
时镜明绝对不会伤害他。
所以不用担心自己被抛弃,在他面前怎么发脾气都可以。
时家早熟的大少爷很早就摸清了小幺的脾性,耐心地用纵容和没有言明的爱换来了绝对的信任。
所以时镜明并不担心时瓷忽然要离开b市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