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的空气居然真的一松。
祂说:“他没有事。”
少年吃穿住行都很好,表情也很恬然。
好像忽然被迎亲搬到山上,以及那天晚上的事情都对
()他没有任何影响。
平静得令人心慌和沮丧。
神祇虽然没露面,果然一直关注着少年。
程叔知道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概是要去地府久住了,但锻炼了这么久,说话还是口条清晰:
“时先生问过那个冒充神仆之人的下落。”
名义上,那位少年应该还是以为自己是被陈福“娶”过来,被神庙允许后冲喜的。
并不知道神庙并不允许外人进入。
就算是神仆的直系血亲和配偶都不允许,更别说一个连神仆都不是的普通人的妻子。
陈福完全是扯着虎皮牟利,被一部分不知情的普通人吹捧得飘飘然。
觉得自己功成名就了,想到村子里觊觎已久的美人,动了贼心。
但没想到这个贼心,动到了神庙主人的心尖。
可主人为什么一直不跟时先生说清楚?
甚至同坐一顶轿子,还成了“石像”。
时先生不知道神祇插手,如果误会院子、平日的吃穿住都是那个劣等人类的心意,真的被打动想成为他的夫人……
想到这,程叔一凛,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没敢提“婚约”,周边却依旧如坠冰窟。
祂问:“你告诉他了?”
中年男人一抖:“当然没有。”
他连主人的身份都不说,更别说这种敏感的事情。
“但今天早上和中午时先生的胃口都不怎么好,我猜想可能跟这件事有关。”
从那晚少年过门不入后,祂首次深入接连了藤蔓的感知,然后皱眉。
程叔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恢复正常,若有若无的黑雾都消失,才抬头。
供台上方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