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ey比我想象的更磨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耐心点。
然后抱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的身体固定住,防止体温计再掉出来。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Mikey虽然安静了下来,但嘴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犯了癔症。
大概是烧得神志不清了。
我取出体温计一看,热度果然不低。
“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Mikey忽然抱住了我,像八爪鱼似的黏了上来,滚烫的额头贴在了我冰凉的脖子上。
“笨蛋,你身上有病毒,会传给我的!”
我推了又推,拍了又拍,八爪鱼越缠越紧,我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口罩戴上,防止被传染。
现在进行第二个步骤,吃药。
我拖着巨大的人形挂件,翻遍了药箱,找到了一盒有糖衣不会苦的退烧药。
我真是太体贴了——我对自己肃然起敬。
“Mikey,吃药了。”吃完立刻睡觉,一键快进到明天。
我掰开一颗白色的小药丸,递到了Mikey的唇边:“这个是糖哦。”
Mikey张大嘴巴,朝我手上吹了一口气,直接将药丸吹到了地上。
我:“……”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今天不打你,”我又掰开一颗,“先记下来,明天打。”
第二颗药丸依然惨遭被吹飞的命运。
我失去耐心,直接掰开Mikey的嘴,将第三颗药丸塞了进去。
他拼命反抗,我们在客厅里打了起来,抱枕和图书洒了一地,茶几也被掀翻了。
他四处逃窜,我穷追不舍,最终我占据上风,在浴室里将他活捉了。
但我也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一盒糖衣药丸全被他作完了,药箱里只剩下退烧冲剂和退热口服液。
冲剂最麻烦,我挑了一支口服液,捏住Mikey的嘴,试图灌进去。
刚沾到一点,他就死死地抿住了嘴唇。
我压下胖揍他一顿的冲动,哄道:“Mikey最听话了,把药喝掉就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