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静丞抗议:“怎么这样说,我分明会好好照顾你的!”
“但我会一直在想你有重要的事情因为我被耽误了。”江藻笑了笑,“这样就安心不了了。”
容静丞看着他,片刻后,认输了:“好,我知道了。”
在他下巴上吻了吻,容静丞说:“我去工作,你好好休息,睡醒给我打电话。”
“嗯。”江藻仰起脖颈,任他肆意着,手摸到他的头发,“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好。”
等到江藻再次醒来,床边空空的,容静丞还没回来。
充足且舒适的睡眠让他感觉好了很多,体温计就在床边,他拿来给自己测了一下,已经不发烧了。
虽然容静丞说过让他醒了给他打电话,但江藻想了想,还是没打,他不知道容静丞现在是不是还在工作,不想贸然打扰他。
江藻躺回床上,本想再睡一会儿,但怎么也睡不着,手机也没心情玩。
他忽然很想见容静丞。
大概生病的时候总是会比较矫情,他现在很想容静丞的怀抱,容静丞的温度,容静丞的抚摸。
翻来覆去了十分钟,江藻坐了起来,揉了揉额头,然后干脆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去找他吧。
不去打扰,只在书房等他。
江藻换好衣服,便出门朝着容静丞办公的区域走去,艺术馆内除了对公众开放的区域,其他区域之间一律不互通,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容静丞分得很开,但江藻这一路走来,完全没有任何人拦他,他就这么顺利地来到容静丞的书房。
据他所知,容静丞此时应该还在会议室开会,也不知道那样跳脱的家伙是如何忍受得住这漫长的会议时间的。
江藻轻笑了一下,这里离会议室很近,一会儿散了会,他应该能听到动静,直接找容静丞就好。
江藻只来过这里一两次,还都是容静丞突发奇想想玩点不同的花样,真要说的话,这里给他的记忆还真是不怎么美好。
起码是羞耻的。
会客的沙发是不想再坐了,江藻心想容静丞大概不会介意他坐到他的办公椅上,于是便朝着办公桌走去。
桌上摆着很多文件,有摊开着就那么随意放着的,江藻是没有要偷看的意思的,但奈何那些东西就在他眼皮底下放着,他只要视线一扫就能看到。
当他的目光掠过最上方的那几l张纸时,他的动作顿住。
片刻后,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伸手将那几l张纸拿了起来。
很眼熟,不用仔细看,江藻便认了出来,是他的体检报告。
被他烧掉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