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没对“炮友”这身份多作点评,语气淡淡,“你就属于这张嘴厉害。”
“嘴?”陈纵越说越来劲,干脆转过身,编些瞎话来对着子夜贴脸开大,“陈老师想我用嘴?实不相瞒,我现在技术还可以……要试试吗?”
子夜定定看了她一会儿,“陈纵,你是觉得我不会生气,是吗?”
我说什么都是你自找的。陈纵也定定看着他,“你之后我交了三个男朋友,你要听吗?”
子夜再沉得住气,脸色也已经不太能看了,声音也很冷,“想讲就讲。”
陈纵花了点时间才想起来点粗糙细节,却死活已想不起对方姓名长相,这会儿也觉得自己很渣,“你之后第一个男友,像个小太阳。他迷恋我的一切,我也迷恋他带来的热意。他是每个人眼里的好人,有天赋,也有想法,是做人丈夫的好材料。”
“既然这么好,为什么分手。”
“他说我不需要他。我也的确不需要他……对他没有性|欲,也没有太多爱。一些依赖,不足以使我和他走下去,我也不该耽误他,”陈纵对这感情没有太多记忆,所以对这话题也没太多留恋,接着讲了下去,“第二个是个阳光沙滩abc……你看,那时候我找的类型,都是和你完全反着来的,试了你这种冰窟窿,后遗症就是要致死量的甜来治。”
“为什么分手。”他只剩这一个问题。
“美国人的一切优点毛病他都良好传承,恋爱过程中aa到各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细节,结束语是我没有情趣。”开玩笑,有性|欲和有情趣往往正相关,性冷淡了很多年的陈纵也不打算多提,“下一任,谈了一个月分手。一个月的交情,把我挂网上可劲儿黑,也不知哪里来的素材,可真看得起我……”
子夜倒也没有因此生气或是什么。错过了她的一切,如今听见她讲什么,都是他应得的,他自作自受。只是没想到她全无气话,认真地讲述,好像这些年也只不过误入一处名作人生的游乐场走马观花。
久没听见下文,子夜出声,“二十五岁之后,又遇见了什么。”
二十五岁?她有提到过这段恋爱是几岁谈的么……陈纵却没细想,脑子单线运转,凭直觉说了下去,“有时候我觉得我像有个特定形状缺口的,几乎完整的圆。凭自己也能不停地自转下去,但偏生爱折腾,一定要找到那个缺口。”
她躺在子夜臂弯,一张脸故意贴在他手掌,睫毛有意无意搔动他掌心。
子夜跟着痒到心里,心也像被什么攥住,出声时,声音简直不像自己的,“找到了吗?”
“这不还在找么,不然参加什么恋爱综艺,不就是为了打开择偶圈子,尽快找到么,”陈纵安静了很久,抬起脸灿烂一笑,“陈老师人脉广,也帮帮我啊。”
子夜指节剐蹭她脸颊,应了声,又问,“那请问,此刻我的名分是,炮|友?”
“陈老师既然不介意当第三者,肯定也不介意当炮|友,是吧?你想睡时来找我,反正你有门锁密码。出了这门,我见到你,仍然如你所愿,装作和你不熟,恭恭敬敬叫你一声陈老师。在谭老师面前,也如你所愿,欢欢喜喜做你的好妹妹,”久没听到子夜吱声,陈纵又问了句,“明天你要去演播厅参加最后两期收官录制吗?”
子夜答了句,嗯。
有他在,陈纵莫名安心。面对面躺了一会儿,倦意顷刻如潮水袭来,眼皮重到抬也抬不起。却还有空调整睡姿,将一条不安分的腿探出被子,自然而然架在他腰上,讲句,“那么请陈老师帮我订个闹钟,十二点叫醒我去录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