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头领看着殿上的萧绰道:“诸位口中只言皇后,不说陛下,为何?”
“说陛下!好!”
耶律休哥踱步扬声道:“十年来,诸位以为陛下对待你们各族如何?”
“当然好!”
国舅帐一领头俯首拜谢,“陛下隆恩浩荡,臣等万年永记!”
耶律休哥刚要说话,却听他道:“现在挺好,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
“以后会更好!”
一声霸气的回应,众人齐齐望去,北院大王耶律斜轸已到,殿门却被关上了。
“哎哎哎,怎么回事?”
“来人呐!”
耶律斜轸一声呵命,皮室军将众人团团围住。
“慢着!”
萧绰这才起了身,笑道:“诸位皇亲国戚,切莫误会,来人,上宴!”
看着酒菜已经上齐,众人却没有一个坐下来。
“怎么?不给朕面子?”
萧绰走近了他们,柔声道:“是陛下恩赐诸位饮宴,难道各位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酒都不敢喝?”
国舅部因为受到萧绰很多恩遇,齐声起身坐下去,喝到一半,大门才开,却见皮室军压着十数位将领进了大殿。
各家认各家的人,各族望各族的身,却听耶律斜轸道:“他们见到皇帝令,竟然无动于衷,按大辽律法,即刻处斩!”
“放肆!”
遥辇帐一位长者起身了,“老夫自从进门,就没说一句话,现如今实在看不下去了,老夫猜想,陛下还能来看我等吗?”
一句说得众人大骇。
“鸿门宴!杯酒释兵权!”
老者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汉人的伎俩用在我等皇族身上,天理何在?大辽律法何在?”
“耶律休哥近前拜道:“老先生不必生气,若按天理,自太祖爷开始,皇族叛逆者,数不胜数,哪一年没有个三五起,都好像对不起身上流的那点祖宗血胤。”
“哈哈哈……”
耶律斜轸大笑着回道:“就在刚刚,这几位!”
耶律斜轸手持天子剑敲敲他们的脑袋,“还在谋划着攻打行宫呢!”
“罢了!”
萧绰走下来道:“都是血脉相连的皇亲国戚,都是一家人啊!也不瞒各位了,陛下殡天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