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三人简单收拾了下,直奔城西长寿观。
“大人,这长寿观果然是个绝妙之地,山峦叠嶂,云雾缭绕,虽然寒冬时节,却也能听得溪水叮咚响,真真是一个修仙的地方,”袁今夏感叹道。
“这么喜欢,将来我们就搬来杭州定居,”陆绎低声在袁今夏耳边说道。
袁今夏害羞,不再多言。
眼前出现一座道观,大门正中赫然三个大字:长寿观。
“大人,且慢,”袁今夏伸手止住陆绎的脚步,“大人您看,虽然我们出来早了些,但是依照人们的习惯,这个时候定会有人陆续上山来敬奉祈福,可我们一路上来并未见任何人,这道观看着也异常清静,”
岑福听得袁今夏这么讲,立刻警备起来,四下里观察着情况。
陆绎看了看道观,又看了下四周,“无妨,既来之则安之,岑福,叩门,”
岑福上前叩门,许久,才“吱呀”一声,有个小道士开了门,探出半个脑袋来,左右看了看,又看着岑福问道,“善人,长寿观已闭观三日,恕不能接待,”说完兀自要关门。
“哎,道长,道长,”岑福伸手拦阻,“道长且慢,我们是专程来拜访青城子道长的,还望通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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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疑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岑福,又探出脑袋打量了半天陆绎和袁今夏,才问道,“几位善人可是远道而来?”
“正是,”岑福回礼道。
小道士长叹了一口气,“让几位善人失望了,本观正闭观中,几位还是请便吧,”
陆绎上前说道,“道长,我们是锦衣卫,此次前来意在拜访青城子道长,还请通报一声,”
小道士听得陆绎报了“锦衣卫”三个字,眼神稍微有些慌乱,转瞬即镇定下来,沉声说道,“还请几位善人稍加等待,容我去通禀一声,”说完缩了脑袋,关上了门。
“大人,这道士怎么奇奇怪怪的,”岑福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陆绎背了手,皱眉,“且看看再说,”
“大人,这个小道士确有古怪,”袁今夏小声说道,“如果他不是从小修道,那就是少年老成,看他年纪不过16、7岁,但他的眼神和说话的沉稳劲儿,与他的年纪并不相仿,您刚刚说了身份,他眼神有些慌乱,确切地说应该是有一丝丝恐惧才对,但很快就平静了,虽然修道之人甚少与官家往来,但也不至有此等反应,”
“他的脚步声稳健有力,应该修炼过上乘的内功,似这等功夫,至少要数十年的修为,寻常16、7岁之人是无法到达的,”陆绎补充道。
“大人,”袁今夏瞪大了眼睛,竖起大拇指,“您可真厉害,这都听得出?”
陆绎笑了下,“今夏,三年之中,除了想你,就是练功夫,我不曾有一点懈怠,我总盼着有朝一日能与你相聚,能更好地保护你,爱护你,”
“大人,怪不得姨那天说,大人您的身体并无大碍,原来大人曾这般用功,”袁今夏一脸崇拜又有些心疼。
岑福见两人又开始撒狗粮,“咳,咳,咳”了三声,掩饰尴尬,也提醒两人。
陆绎笑了下。袁今夏反倒大方起来,“岑福,有事说事,瞎咳什么?”
岑福翻了一个白眼,他哪里有事,分明是眼前两个人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