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璞佪听说了他俩之间的纷争,大发雷霆,“兄弟二人,理应团结协作,为集团,为家族,哪怕意见不统一,也不能在董事会上大打出手!云宗,你把我的话都忘了,让你无条件支持服从你大哥,不是让你挑拨是非的!”
虽都是批评,但分寸全然不一。
怪责的矛头直指岳云宗,字里行间都是对他的审判。
岳云宗态度谦逊,照单全收,从小到大,最懂迎合父亲的脾气。
岳璞佪气消了大半,话锋一转,问及具体经过。
岳云宗感慨说,“嫂子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果决,有远见,坚持自我,这次要不是她,我真的无法被说服。爸您说得对,欠缺开拓意识,是我的不足。”
岳璞佪顿时拉下脸,“她一个女的,在这唱什么调子。”
岳云宗笑着说,“爸,您真该见见佳希,没准,也能被她说服的。是不是,大哥?”
岳靳成坐在单座沙发上,翘着腿,熟视无睹地抽着雪茄。
岳璞佪肺症未痊愈,闻不得呛人气味,低咳两声,却也没加制止。
“叶溱还在这,你不要怠慢人家。”
他意有所指。
岳靳成神色平静,“谁邀请来的,谁负责。”
“你!”
岳璞佪呵斥,“糊涂。你关伯伯问过我好多次,你要我怎么解释。”
岳靳成吐了口烟圈,烟雾弥散开来,“您对他说的什么,我一个字不知。如果真的不知如何开口,就说——我复婚时大摆宴席,一定请关伯伯坐上宾。”
岳璞佪猛地一拍桌子,“你,你!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岳靳成说:“她好不好,不需要任何人评判。”
“你是岳家的长子,是柏丰的总裁,你做任何决定,就不能任性妄为!”
岳靳成一声冷笑,“不然呢,要学习父亲您的审时度势,自我牺牲吗?明明不爱一个人,却仍然可以娶她进门。”
“你个混账东西!!”
岳璞佪恼羞成怒,扬起巴掌,踉跄着冲向他。
岳靳成站立如松柏,不卑不亢,双眸生寒地望着岳璞佪。
岳璞佪迟疑,在这一秒,内心算计得失轻重,最终,高扬的手臂慢慢垂落。
岳云宗见机行事,立刻补添一把火,“哥,你对爸再多不满,他也是你的父亲。”
岳靳成一眼横扫而来,轻蔑道,“说起来,还要对亏你母亲,不然,我也做不了他儿子。”
岳云宗和岳少恒是同一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