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她说不下去了。太子爷对她好,她是知道的,可?她怕有?那么一天,太子爷当真铲除东西?两厂之际,杀了所有?人。
东厂所有?人都会死,哥哥会,她也会。
光是想到?这?儿,殷姝便有?些心痛,她太过愚蠢,分不清弄权有?术、善谋心计的太子爷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否是出自本意还是别有?他心?
“姝儿是如此想你?夫君的?”
忽地一下,殷姝脑海中?似有?什么崩断,眼睫急促蹁跹几下,泪也忘了往下淌。
什么夫君?
这?是只有?成亲后?,妻子对丈夫的爱称。
在?姜宴卿心底,他竟算是她的夫君吗?
少女?盈盈水润的眸满是诧异和懵懂,姜宴卿无奈叹息,指腹又将娇靥上新凝聚出来的泪珠拭去。
“我同你?做的那些,只有?夫君会对娘子才能做。姝儿明白吗?”
姜宴卿看她一瞬,又继续道:“我以前便同你?说过,姝儿这?么乖,我舍不得杀你?。”
不仅舍不得,还要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奉上,要贯以皇后?之位,永远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深邃明亮的眸流转的尽是陈恳和凝重?,殷姝慢吞吞眨了眨眼,被勾得坠入其中?。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你?会杀哥哥吗?”
“不会。”
她又问:“那东厂呢?”
“我会催了东西?两厂,若他们拾得大局,我会饶他们一命。”
换言之,以后?天下之臣,皆为?他一人所有?。若选择忠诚于他,便是肱股之臣。
殷姝怯怯吸了口气,被姜宴卿眼底浮现?的幽暗和冷意浸得有?些害怕。
那暗色无怒自威,情不自禁令人俯首称臣。这?是上位者对天下的野心和凌志。
水眸迷离瞥向旁处,却忽地被微凉的指腹轻轻一点在?蝶翼上。
“姝儿不许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