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姝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
可现在醒来,恍回到在东厂初次醒来的那日?般,酸涩难忍。
没?力气,她也便乖乖趴在姜宴卿胸膛处不乱动一丝一毫了。
修长的大掌熟稔的在腰窝处捻着揉着,殷姝茫茫然扑朔了几下蝶翼,又如羽毛般轻轻刮拂过姜宴卿的肌理。
不痒,却一路酥进了心底。
姜宴卿享受着这样糯糯软软的沉寂,直到殷姝轻轻唤他?。
“宴卿哥哥……”
“错了。”
他?及时打断少女的开口,眸光柔柔偏进殷姝眼里。
“该唤夫君才对。”
殷姝竭力眨巴了几下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被姜宴卿揽着支起身来。
虽坐起来了,可也仍是倚躺在他?怀里的。
直到身上盖着的衣裳下滑,现出纤薄雪净的肩,冷风恰逢迎来。
殷姝才反应过来,姜宴卿一直未带她离开那不胜寒的高?楼。
重新裹进了温暖之地,她听?见姜宴卿在耳边说?。
“天?亮了。”
殷姝望过去?,仍是有些害怕,白日?里能看得更为清楚。
她又赶紧将头埋了回去?。
过了会儿,似想起自己“逃跑”又被姜宴卿抓回来惩罚,殷姝抿了抿发疼的唇,小?声道:“宴卿哥哥,这次我离开永宴殿,但不是要跑的。”
“嗯。”
姜宴卿应着她,如玉般的指有一下没?一下捻着她的面颊,“我知道。”
他?知道……
一个念头轰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下意识被惊得心跳加速。
姜宴卿知道她会离开永宴殿,那便是早就料到了。
所以……
殷姝软背一寒,昨夜攻进来的人马很快便被铲尽,姜宴卿如此周密,便绝无可能会让云清行至寝殿,再放任她将自己“偷偷摸摸”的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