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笙很自然的接了过去,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笑,让时初捉摸不透是什么意思。
什么?
时初本能的睁大了眼睛,拿我演戏呢?
不过傅闻笙也太虚伪太能装了吧。
时初站着,伸出的那只手还悬在半空,没有收回,傅闻笙坐在轮椅上抬头,望向他。
这么一站一坐,两人的眼神交汇着。
傅闻笙轻拍了一下时初的手,“你是不是想说,我是骗子?”
时初没有伪装,表情藏不住事,已经暴露了心中所想,你不是骗子谁是骗子?
“你在众人面前给我传家宝,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结果又要回去。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傅闻笙不疾不徐的说着,句句都说到了时初的心坎上。
时初索性承认了自己的想法,“没错,我还不稀罕这宝贝。”
说着便向后退了两步,坐到了床沿上,不过被人送礼物又被人要回去的感觉,实在是不爽。
怎么会有这么抠门又虚伪的人?
傅闻笙看着时初气鼓鼓的样子,突然笑了,推着轮椅上前,将平安扣重新戴在时初的脖子上。
他的指尖微凉,触碰着时初的脖颈,两人离得极近,一呼一吸时初都能清晰感受到。
在傅闻笙将金绳穿过后颈,要系上的时候,时初想到自己刚才回来撕掉了腺体抑制贴,然后,忘了贴!
他触电般站起来,留了句,“我不稀罕。”
就捂着脖子向卫生间走去。
傅闻笙抓着手中的平安扣,才知道玩笑开大了,把小傻子惹毛了。
他被时初刚才的举动气笑了,再次推着轮椅到卫生间门口,带着笑意说,“允许你骗我,就不允我骗你了?你骗我的事,你们整个时家都担不住。”
门里的时初不知道傅闻笙说的是哪件事,难道傅闻笙又发现了什么?
他匆忙贴好抑制贴,深呼一口气,拉开门出来的时候,见轮椅上的人正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
时初装可怜道,“你想怎样?”
傅闻笙挑了挑眉,示意时初蹲下身。
时初照做了,在轮椅旁蹲下身,微微低头,露出纤细的脖颈,任傅闻笙把平安扣给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