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仔细端详了一下,嘱咐她们洗干净收起来,但是单独放。
贡献了指尖血的功臣收到了一盏红枣银耳,此时抱臂在旁边,露出悍利分明的肌肉。
“为什么单独?”
姜弥慢条斯理擦拭手指。
细绢和纤长手指如出一辙的柔软洁白。
“哦,我洁癖。2”
她慢吞吞地,“不太喜欢挨着人,更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昨晚同榻而眠的贺缺:……
他就多于问。
但他现在想的不是这个。
刚刚姜弥让他挤点血应付文氏那边派来的人,贺缺还在担心说她们会看出来什么破绽,没想到下一刻那人就冲他笑,眉眼弯弯。
“所以还需要你帮个忙。”
那时候日头初升,阳光透过绫罗床帐,打在她薄白的眼皮上,似乎照透了叶上一瓣梨花。
眉眼生春。
……她的称呼是夫君。
当时贺缺尚且没反应过来,刚才的时候又被这称呼烫了下,心情五味杂陈。
一个直来直去,一个口蜜腹剑。
这曾是贺缺少时和姜弥曾经针锋相对,彼此互相看不顺眼的最大原因。
然而她笑得实在好看。
贺缺正在神游天外,视线里面却出现了一只细白手腕。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抓住,却惊觉这腕骨瓷似的单薄,他手指圈住还有许多余地。
抬眼恰好对上姜弥视线。
“……怎么了?”
“喊你不应,只能来叫——收拾东西,咱们该去祭祖敬茶了。”
“啊……哦好。”
贺缺才反应过来,他正想站起身,却被姜弥按住了。
女孩子皮笑肉不笑,垂眼示意自己还被抓着的手腕。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但……”
“能放开我了吗,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