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脸蛋酡红,长指将软绸被褥都抓出褶来。
贺缺眯了下眼。
声音却带着往日和姜弥呛声的理直气壮。
“我怎么不是好男儿?我又没胡乱给别人瞧,是姜昭昭你自己心术不正,亏得咱们还是这么多年青梅竹马,小小年纪,竟然想这些……”
然后他被强制封口了。
女孩子眼瞪得溜圆,看起来恨不得咬死他。
她在外人面前的端淑温宁似乎永远放不到贺缺面前,比如现在。
……气得快冒烟儿了,贺缺想。
“你昨儿搂着我往你怀里摁,还好意思说我心术不正!燕京十五就能嫁人,我十八了,及笄都过了三年,这是正常反应!”
“以后睡觉不许敞领口,给我系上扣子……听到没有贺润暄!”
贺润暄本人尚且被禁言,用眼神控诉她先放开他才能说话。
禁锢解除。
“下回一定,郡主睡前监督,行不行?”
贺缺这次意外的好说话,老老实实答应。
在姜弥投来怀疑眼神之前,他先声夺人,垂眼示意他仍然撑着床榻的手。
“起来再训成不成?手要麻了。”
姜弥这才注意到这姿势有多糟糕。
一个衣冠不整,一个还在榻上,贺缺纯靠一只胳膊撑着才不至于真压下来。
而他语调尚且悠哉。
“我猜姜昭昭不太想知道我真手麻了会怎么样。”
“……快滚。”
姜弥赶贺缺过去忙自己的。
昨夜的雨一直下到今日,连带着温度都低了好几分,她需要换厚衣物,防止因为这场秋雨病在路上。
她收拾的时候,自嘲地扯了扯唇。
一天天的,孩子似的争这种事情……
真是越活越回去。
贺缺径直去了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