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她自己就能让圣上改口了呢……”
陈宪虎复述他爹和他说过的原话,一字不差。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修行高了,和让圣上改口有什么必然联系?
这显然不是什么造反。
凭个人武力造反,那不得向武帝看齐才行了?
况且真要是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念头,就陈府这一门双将,其中还有一位是大将军的现状而论,走拥兵自重的路线明显也比依仗勤勉修行得来的个人武力靠谱太多了。
何霄闷雷般的嗓门忽然响起:“既然提到圣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一件事情,往年圣上施政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首辅大人他们尚且会在朝堂之上据理力谏,甚至为了黎民百姓不吝违抗君令。”
“那时的圣上也兼听则明,不会以天子一言压群臣。”
“但到了如今这些年,宫中颁布的政令纵然是错漏百出,地方的官员受此错政掣肘苦不堪言,百姓也怨声载道,但不管最后错成了什么样,首辅大人他们却一定会贯彻始终,最多就只是在天子政令的基础上修改些细枝末节,绝不会有任何违抗。”
叶一夔垂落的双手在无意间搭上了腰间双刀,他手指轻敲刀鞘,微微皱了皱眉:“何兄的意思是当今朝堂已经……出了大问题?”
何霄一字一句道:“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说一说这点发现。”
诸葛台摇了摇并未张开的折扇,轻声道:“我不知朝堂,与我说这些再多也只是无用。”
熊愚翻了个白眼,重新拿起筷子。
试图在姜里翻出一块肉。
徐年没有说什么,但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张伯之前进宫,说的是最多三五日,但却在第七日才回来。
如今看来。
如果解除婚事绕不开龙椅上的那位,那么张槐谷或许知道些什么缘由。
只是张天天以前就没问出个所以然。
现在换成徐年去问。
张槐谷就会说吗?
与此同时。
在徐陈两家大婚之时,数名轻骑背负大焱皇旗自皇宫之中出发,迅速奔散至玉京九衢。
为玉京百姓带来了最新的天子之令。
“奉天承运皇帝。”
“诏曰,大焱待寒乌以仁德,寒乌却屡次以兵戈袭大焱疆土,故此而无仁无德……”
“现命折冲将军统军七十万,征讨寒乌,以彰我大焱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