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羡最先反对:“不可!南境巫女是否就是蛊器还未可知,殿下千金贵体贸然前去,若是有个万一。。。。”
林燮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沉默已经站了队。老丞相因为有了解决南蛮的办法而高兴,听了李时羡的话才反应过来拾年的提议有多危险。
“李大人此言差矣,父皇为了大燕社稷殚精竭虑,穆王府数万将士与边境百姓都在水火之中,本殿一人安危何足挂齿!”拾年将脊背挺得笔直,眼神坚定的仿佛要宣誓入党,把老丞相和林尚书哄得老泪纵横。
李时羡不言语了,他心中百种滋味,看向拾年的眼神又多些不明的复杂情绪。
拾年与三人又商议了好一会儿关于出发去南境的事宜,直至午后三人才离开玉清殿,拾年则直接往养心殿去。这件事最终还是要苏熠安拍板同意的,拾年直觉皇帝那关不是很好过。
“胡闹!咳咳!”果然,养心殿里传来杯盏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苏熠安猛烈的咳嗽声。
王皇后又是替他拍背顺气,又是让人拿帕子和金盂,温声劝着皇帝不要动气。
“连边鹤都拿那南蛮巫女没办法,你只听那不知来历的人说的几句话就敢往南境跑,”苏熠安边咳还不忘抽空训斥拾年。
拾年不服气:“不试试怎么知道管不管用呢,父皇,军情紧急。”
“咳咳!你。咳咳咳!”皇帝咳的脸都红了。
王皇后只能转头劝拾年:“战场那是闹着玩的地方吗?你是唯一的皇太女,要是出点事儿,让父皇母后怎么办?乖,别胡闹。”
皇帝缓过劲儿来,喝了一口福安公公送上的茶,直接就指着拾年说:“你从今天起就给朕好好在宫中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看在他已经病入膏肓的份上,拾年没有跟皇帝抬杠,乖觉的回去御书房批阅奏折。
南境断断续续传来战报,形势很不利,玉清殿中每天都上演着辩论赛,即使是这样皇帝也没有松口允准拾年的建议。
无人问津的申屠府内宅也是一样的鸡飞狗跳。
申屠邈被杖刑后就一直在自己院子中休养,起初商细柳一直悉心照顾他。只是两人日日都在一起,待在院子里抬头只有四方形的天,没多久商细柳就按捺不住,故技重施换上男装想要溜出去会友。
她与申屠邈的那点事儿早就在上京城传开了,商细柳原定的夫家在迎亲的日子丢尽颜面,那位学子更是恨上了商细柳和申屠邈。商细柳女扮男装来到自己熟识的酒肆,没成想那位“前夫”也在,当即就在众人面前揭穿了商细柳的身份,众人都私底下笑话申屠邈无用,自己后院的妾室居然敢扮男装来酒肆消遣。
最后是申屠老夫人派了人来直接将商细柳押了回去,开始商细柳是激烈反抗的,发髻都散开了狼狈不堪,老嬷嬷在她腰间狠狠拧了好多下,在力量的绝对优势下商细柳只能先服软。
“老太太有令,商姨娘不守妇道、败坏门风,掌嘴二十拖去祠堂罚跪!”
商细柳刚被拖进府,大门关上连院子都没去,婆子就直接把她押着跪在石板路上准备掌嘴。
“你们敢?!我要见夫君,你们不能打我!”她叫嚷着不让人靠近,只是还没嚎上几句就被一巴掌抽的失声。
“啪!啪!”婆子抡圆了胳膊抽的,等二十巴掌打完,商细柳的两颊已经高高肿了起来,她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