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再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掌门只能把他拘在慕容年曾闭关过的山洞里,只有在那里江尘子才会老实点,因为他不敢弄坏弄乱里面的东西布置,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发呆痴笑,嘴里念着:“是我的错,我先爱上的,是我无耻。。。。”。
何彦泽在清醒过来后回了一趟云山,他费尽心思还是找到了那位雕刻大师留下的手稿,拜访了无数名师才雕出一块与从前十分相似的定亲玉牌。何彦泽带着那块玉牌,换了一身红衣,请了轿夫喜娘,吹吹打打的说要去檀石迎亲。
这可把何渡吓坏了,忙叫人强行将他拉回来。何彦泽见有人要阻拦他娶亲,直接翻脸就跟来人打了起来,何府的侍卫哪里是何彦泽这个金丹修士的对手,没几下就都被撩倒。
何渡只能自己上来劝:“彦泽,你这是要干什么去?!”慕容年的事他们都是知道的,这会儿檀石恐怕正在办丧事呢,他儿子这么去不得被打死。
何彦泽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爹,今天是好日子,我去迎亲啊,檀石慕容年,我的未婚妻子啊。”
何渡脸色都变了,他紧紧盯着何彦泽。
何彦泽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低下头摸出怀中的玉牌,有些惋惜的口吻说:“之前我把定亲的玉牌不小心弄坏了,阿年都生气不理我好久了。”说着他的脸色又和缓了些,“不过我找了好多师傅给她重新雕好了一个,比原先那个还漂亮,她一定会欢喜的。”
这下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少主这是怎么了?
何渡实在不忍心,踌躇许久才说:“彦泽,阿年她。。。她不在了。”
何彦泽抬头看向何渡,眼神迷茫:“爹,什么不在了,阿年不在檀石吗?那她去哪儿了?”
“她。。。”何渡不知该怎么说。
“不管她生气了跑去哪儿,我都要把她找回来!”何彦泽说着将玉牌塞回去就要上马。
何渡趁他不注意一个手刀从后面将人劈晕了,侍卫们上来帮忙拖住人。
“把少主抬回去,派人去天门宗请一下掌门。”
凡间多了一些传闻,比如云山何氏的少主患了失魂症,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天天吵着要娶妻要阿年。
檀石慕容氏家主慕容无殇放话出去,凡云山何氏中人不许踏进檀石一步,来者必诛。
何府的祖祠里多了一个牌位,【何彦泽之妻慕容年】,不过那牌子隔几天就会碎掉,何彦泽总是不厌其烦的重新刻上一个放上去。
“就知道阿年你脾气大,还没原谅我呢。没事,我等你肯原谅我。。。。”
莫添从千藏峰消失了,准确的说是从天门宗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慕容无殇给慕容年立了个衣冠冢,她连尸骨都没有留下,还是掌门将拾年留在峰上的衣服拿来送给她。
一日慕容无殇来给女儿扫墓的时候看到一只小犬趴在墓碑前,小家伙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饿了很久。以前慕容年也捡过一只小白犬,后来被她带去了天门宗,慕容无殇看了看慕容年的碑:“阿年,这是你送给母亲的吗?”
慕容无殇将小犬带了回去,没想到洗干净后它跟慕容年当年捡的那只小狗长得一样。慕容无殇学着慕容年的样子给它取了名字,白白。
伺候慕容无殇的侍女们照顾白白很是细心,因为它的到来,经历丧女之痛的家主才稍微心情好些,身体也渐渐康健。
无人察觉的角落,白白总会幻化成一个少年,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入慕容无殇的药膳中,然后又变回小狗的模样去找慕容无殇。
上古妖兽的浑身血肉都是宝贝,他谨记着拾年消散时对掌门的托付,这一身血肉就用来保护滋养她的至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