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落差让西洛伯爵心里生出了别的心思,他仔细打量了沃尔曼。沃尔曼继承了母亲的容貌,淡金色的长发,深邃的眉眼,身形传承了父亲,年纪轻轻已经是鹤立鸡群。他带着沃尔曼去参加费歇尔城堡的聚会,私下里花了不少金币收买城堡中的女仆,将沃尔曼单独带到安琪拉必经之路上,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玩伴。
因着西洛伯爵的叮嘱,沃尔曼没有在安琪拉面前提过他与布蓝达的事情,安琪拉只以为两人是盲婚哑嫁。她是从小就被娇宠着长大的,发觉自己对沃尔曼动心后便直接跟德诺去求了,德诺什么都顺着她,正好那时候布蓝达为了自己的沃德来求德诺,他便同意了。
“我那时被父亲要求算计你,但是布蓝达,跟你相处的那些日子是我这生最开心的时候。。。”沃尔曼似乎陷在了回忆里,拾年却只觉得恶心。
“一生很长,姐夫以后和姐姐还会有更多开心的日子。”
拾年不是布蓝达,记忆也并不完整,不知道怎么评判这其中的纠葛,但她知道安琪拉是无辜的,至少她并没有想过要跟布蓝达争夺什么,一切都是那些利欲熏心的人强加给姐妹俩的罢了。
拾年想要跟沃尔曼了断干净,可是沃尔曼却会错了意思,他红了眼眶,薰衣草被丢在脚边,整个人贴近拾年:“不会,布蓝达,我这一生只有与你的日子才会开心。你听我说,父亲已经答应我和你。。。”
嘭!
没等沃尔曼说出更恶心人的话,一个人从身边林子里跑了出来,一拳就把他打退数米远。
“没事吧?!”塞尔满脸的怒意,将拾年上下打量了一遍,才将她抱进怀里。
塞尔还光着膀子,拾年被他抱着,脸颊紧贴着皮肉,上面有薄汗,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拾年抬起头担忧的看着塞尔:“你受伤了吗?”
塞尔露出宠溺的笑:“你的鼻子怎么比我还灵?没事,只是些树叶子的刮伤。”他拿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往身上披,扣子也没有扣好就拉着拾年要走,“他们暂时找不到这里,我们快走。”
“你要带她去哪儿?一个奴隶还想拐走公爵小姐!”沃尔曼被打了一拳,半边脸都红肿了,等缓过来看清楚抱着拾年衣衫不整的塞尔,他就怒气翻涌。
塞尔只是斜睨了沃尔曼一眼就要带着拾年离开,根本没有将嚎叫的男人放在眼里。
“站住!”身后传来沃尔曼的怒喝声,拾年好奇回头,下一秒却变了脸色。沃尔曼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长斧,这会儿他正挥舞着斧子朝塞尔的背后劈过来。
“小心!”拾年大喊出声,塞尔应该是察觉到了,带着她转了个弯险险避开了斧子。
沃尔曼一击不中又朝着他攻击,只要想起塞尔裸身抱住拾年的样子,他手里的斧子就挥的更快。塞尔护着拾年躲开了好几回,拾年以为按照塞尔的身手沃尔曼伤不到他,只是塞尔一个幌神,那斧子就在他胳膊上划了一个口子。
“塞尔!”拾年吓到了,一直环着塞尔腰的手上黏黏的,她收回手一看,满手都是血,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塞尔受了伤。
塞尔却把她往后推,嘴里不忘哄着:“别担心,我没事,快走。”
他嘴上这么说,但是那股萦绕在他身上的血腥气越来越浓了,沃尔曼的蓄力一击已经到了他身后他却没有立刻察觉到。眼看着那斧子就要朝着他的后脑劈下来,拾年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人推开,自己则生生扛下了这一击。锋利的斧头没入肩头,少女莹白如玉的肌肤被破开了血淋淋的口子,深可见骨。
真痛啊,原来受伤这么痛的,没有753连痛觉屏蔽的外挂也没了吗?拾年嘴唇煞白,痛的冒冷汗,她真的好痛,好想753。
如注的鲜血染红了拾年的上衣,塞尔被那抹红刺激的双目通红,上去一脚就踹倒了吓呆的沃尔曼,将拾年接入怀中。
“年年,别睡!听话,别睡!”塞尔不敢碰拾年的伤口,仔细看他的双手都在颤抖。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跟丢人的谢罗,他看到拾年的模样也是吓得不轻,连忙让人做了简易的担架要把人带回城堡救治,塞尔一直抱着不撒手,救人要紧,谢罗只能让他抱着人赶紧走。
兵荒马乱时没人注意沃尔曼偷偷溜了。
安琪拉正坐在树荫下,身边的女仆给她轻轻打着扇子,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从不远处的树林子里钻出来。等人靠近,安琪拉才认出来是沃尔曼。
“你受伤了?!”她看沃尔曼满头满脸的血,以为他是受了伤。沃尔曼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吩咐跟随的侍卫和女仆带夫人回去。
德诺被弗洛伦召进了王宫,谢罗带着拾年回到城堡,管家看见拾年的伤势立刻让人去找公爵回来。拾年伤重,失血过多,城堡里忙得人仰马翻,德诺收到消息时弗洛伦也在,他拨了皇室御用的医生跟着德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