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
他依旧控制不住自己,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想控制。
疼得她眼泪直掉,呜咽着哭出声。
他的气息变得紊乱,沙哑的嗓音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痛苦。
禁不住低头吻了吻她,俊脸却被她推开。
“你真该死啊,沈书礼……”江泠晚没好气地抱怨他,话语之中充满了怨气。
她明明已经,已经快完成计划了。
明天马上就要领证,可以彻底摆脱沈书礼。
沈家人绝对不会容许他,跟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厮混,到那时候生米煮成熟饭。
她就不会步入剧本,不会遇上林舒禾,不会被沈书礼操控她的人生。
“我该死?那么你呢?你该不该死?”沈书礼原本升起的怜惜骤然消散而去,被她的话激得有些不悦,眼神变得森冷。
微凉的手指覆上她的玉腕,指节修长冷白,不轻不重地扣紧。
捏得她腕骨发疼,抬眼对上他漆黑的眸子,看到他薄凉的唇瓣,艰难地吐出两句话:
“费尽心思利用我,真的,我以为你是真心的,你成功欺骗了我。”
“还想狠心甩掉我,绝无可能。”
向来清风霁月,风光无限的顶级豪门太子爷,在这一刻跟变了个人似的,凶狠暴戾。
她逃回国的那天,甚至还甜甜地对他说:“沈先生,晚上我等你回家。”
结果,晚上鬼影都没了。
属于他的心高气傲,清冷矜贵,在这一刻,轰然瓦解,露出内心深处本来的面貌。
阴戾凶狠,残暴得像凶猛的野兽,遇到极为可口的猎物,猛地扑上来狠狠撕咬,撕咬得血迹淋淋的。
铁链声随着交错的暗影,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刺耳又嘈杂。
长日漫漫,延绵不绝。
……
临近黄昏,门外刺进来的光线逐渐暗淡,灰金色的光芒平铺在冰冷的地面上,好似洒了一层色泽黯淡的碎金。
沈书礼床上跟床下,完全是两个人。
江泠晚已经浑身绵软无力,枕在柔软的大床上,墨色的长发被汗水反复浸湿。
嗓子也叫哑了。
脚踝上的锁扣被沈书礼解开,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床上捞起,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