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烟立即走到归德侯跟前恳求:“爹爹,凝烟听说前阵子安国公府才抬了个贵妾,您看在梅姨娘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不如也给她这个荣耀吧。”
贵妾一般都是小官的女儿,再不济,也是富贵出身,梅姨娘是家传的奴才,要抬贵妾几乎不可能。
“妾娘家人身份也一样低贱,凝烟小姐还是别为难侯爷了。”
“行了,夫人去世前,早撕了你家人的卖身契,还给你置办了家产,你别说这样的话了。”
归德侯想起早亡的爱妻,心软了些:“听说你大哥最近在找活儿干?他既然是个秀才,我给他在官府找个事情做就是。今天开始,这里没有梅姨娘了,只有梅夫人。”
“姐姐,你应该不会责怪凝烟,擅作主张吧?”
苏凝烟笑看着苏棠,暗含挑衅。
你再得意又怎么样?今天还不要乖乖咽下这口窝囊气,看你讨厌的人被我扶上高位?
梅姨娘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何乐而不为?
梅姨娘噗通跪在苏棠跟前:“大小姐要是介意,妾宁愿死,也不敢当这个位置。”
“荒唐!”
苏老夫人挣扎着起来,愤愤指着苏棠:“你爹房中的事,难道还要你这个没出嫁的女儿来指指点点吗?”
苏棠讥讽看着满屋子的‘戏精’,对上梅姨娘满是母爱的眼睛:“梅夫人善良温柔,我怎么可能介意呢?”
“棠儿,你脖子、还有你的脸,怎么了?”
苏棠一脸疑惑的看向归德侯,不停的抓着脖子和脸,而此刻那里已经长满了红疹。
梅姨娘看她还穿着自己送她的斗篷,心猛地一跳!
府医就在一边,立即过来把脉,又问:“大小姐可否给小的看看您的斗篷?”
“拿去。”
大夫仔仔细细检查一圈,惊恐道:“大小姐的斗篷,事先被浸染过水仙花的汁液,水仙花汁液接触到皮肤,轻则瘙痒肿痛,要是不小心吃进去,是要致命的啊!”
梅姨娘刚要辩解,就听苏棠笑望着她:“怎么会呢,这斗篷是梅夫人刚送我的,梅夫人待我跟亲生的一样,怎么会害我?”
“大小姐,妾身确实不知……”
“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