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说开心,做娇羞状,脸朝他颈侧埋。
苻琰弯了弯唇角,把她放倒在床,她微微蜷缩,红着脸爬起来,“妾服侍殿下宽衣。”
这般的喜爱他,以至于渴盼着能与他做成这夫妻之事。
苻琰攥住那两只伸向自己的手,道,“孤虽和你行了昏仪,但你要记住,这东宫将来会有太子妃。”
崔姣软软道,“妾记得,妾一定会敬重太子妃娘娘,绝不会僭越。”
苻琰于是放手,任她为自己解衣。
崔姣为他解腰带的手指都在颤,苻琰发现了,心想,这小妇人爱他至此,激动到无法冷静下来,待会行房,一定多加疼爱,但是就像家令说的,再如何怜惜,她始终不能越过太子妃,该喝的避子汤要喝,该身为侍妾要做的事也要做。
崔姣努力让自己镇定,替他脱掉外衫,再脱自己身上的喜服,她穿的这件大袖连裳只是品阶较低的女郎出嫁时才穿的婚服,即使他们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她依然是侍妾,没有名分,生不生孩子她自己做不了主。
她脱去大袖连裳,再解桃色明衣,最后露出内穿的诃子裙,灯下雪肩削背一览无余,诃子裙掩不住那一身妩媚皮肉,她爬到床上,跽坐下来,低垂着凝白细颈等他临幸。
这等闲不可窥见的美色,就这么展露在苻琰眼前,苻琰喉结在动,弯下腰欲碰她。
门外想起急促的敲门声。
苻琰一时凛神,扬声问什么事。
门外家令道,“皇后殿下派了人来请殿下。”
苻琰猝然下了床,随即回头再看她,她还是乖巧柔媚,仿佛就算他走了,她也会一直等着他。
崔姣也跟着下地,找了寻常穿的常服为他更衣,他道,“你回廊房吧。”
崔姣应是。
苻琰见她低眉顺眼,手也不抖了,人也像失落,没侍寝成功就让她这么难受,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
苻琰收回眼,开门出去。
崔姣一下放松,拍拍心口直呼气,她赶紧穿上衣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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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琰到蓬莱殿时,皇后身边坐着裴缨寿,裴缨寿穿起了襦裙,有点女郎的温婉了。
皇后道,“三郎,这么晚叫你来,是想问问你,那日你看过那些贵女,可有钟意的?”
苻琰抿唇,道,“容儿再想两日。”
皇后一讪,这都有几日了,她特意留时间让他自己想,还没想明白,再想两日也不可能想明白,不如她做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