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靠近我耳朵,声音轻柔得像按摩。
“对不起,那天电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可是等我打过去,你已经离开了。”他说。
我在美妙声中渐渐平静,呜呜转变成啜泣的余悲,身体一抖一抖,他抱得更紧了。
哭通透之后,我抬起头,哆哆嗦嗦问他:“所以……所以……你是回来跟我道歉的吗?”
他双手松开,放在我肩膀上说:“学校的事李叔都告诉我了。我想,你可能需要我。”
多么摄人心魄的回答。我撒娇地捶他胸膛,算是这次生气的熄灯号。
“上去背书包。”他说。
“现在就走吗?”我问。
“下午还要返程回东州大学,两点必须出发。”他说。
感觉他在开玩笑,但他说得那么真诚,又不像玩笑。我像出来时那样高高低低地跑回去。
周蕴家大门敞开,我跨进门,从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刚才楼下的一幕被她尽收眼底。我收拾书包,她故意在一旁学林浩哥抱我。
“三分钟!”她伸出三根手指说:“好家伙,你们足足抱了三分钟。”
我推她,她闪到一旁,兴致高昂地自夸:“李小暄,请叫我大师,大师!我神不神,我说他搞不好回来安慰你,预测对了没有?”
“你厉害!”我恭维她。
我背起书包往外走,被她拦住。
她一手把着门不让我出去,说道:“有异性没人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家又不是旅馆。”
“不白让你收留,请你吃三顿肉。”我说。
她不为所动。
“再加三次零食。”
她还是摇头。
我急着下楼,拿出杀手锏,说道:“见面细节,一字不落,全告诉你。”
她立马答应,我跑到二楼,她在楼梯间用超大的嗓门说:“别忘了,见面细节,一字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