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最近几天回不来,一会儿姑姑来我们家。”
我挂断电话,给爸爸打了一个,很久之后,妈妈接的。
“妈妈,爸爸做什么手术?”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不要慌,不要哭。
“小暄,爸爸他——肾癌。”妈妈说完,呜的一声哭了。
我不知道肾癌是什么病,但听到那个“癌”字,心里就凉透了。
妈妈的哭声让我心力交瘁,小禹还小,唯一能靠的就是我,我如果再跟着哭哭啼啼,无疑加重妈妈的悲伤,只能佯装坚强,给她鼓励和勇气。
“妈妈,你别哭,这时爸爸需要你,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必须做手术,切除一个肾。”
“什么时候手术?”
“明天下午!”
我只有一个想法,立刻回去,如果爸爸在手术台上下不来,我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就像爷爷那样,当我回家看见他时,他永远无法睁开眼睛跟我说话了。
“妈妈,你不用怕,我今晚赶回去。”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宿舍,于姝跟白杨正在看书,我满眼通红的样子把她们吓一跳。
“你不是兼职挣钱去了吗,不顺利啊?”白杨问。
我来不及跟她们解释那么多,强忍着悲伤对她们说:“我回趟陵江,如果假期结束前赶不回来,给我请个假。”
“怎么了?”她们关切地问。
“我爸爸做手术,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什么病,严重吗?”
“不小。”我说。
她们同情地围过来,帮我收拾。
于姝说:“票买好了吗?”
“去机场买。”我说。
“你路上慢点,别着急。”白杨说。
我感激地看她们一眼,简单装了两件衣服,就出了宿舍。